面对朱能的嘲笑,苏锐并不在意。
他直接蹲了下来,盯着那个人的脸,淡定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是谁想要对你动手吗?”
朱能看起来依旧面无表情。
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何况在对方看来,苏锐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看起来是一种动机不纯的表现。
朱能所以才不想理他。
“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那我首先要提醒你,放弃这个打算。”
朱能一开口就有先入为主,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苏锐不要在自己这里痴心妄想。
可是苏锐面对如此的警告,反应倒是非常平静。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是真心要来帮你,如果你能够配合,一切都很好说话。”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朱能接着反问。
他现在看起来虽然鲜血模糊的样子,可对一个征战沙场的人来说,这点伤痛算不上什么。
如今两个人虽然都被关在监狱里面,可是他们都很清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都有可能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面去。
朱能可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人,他自然不会在这里说任何的真话。
“年轻人,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因为在我身上,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没有必要猜测,因为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朱能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冰冷,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咱两个人的对话,站在外面的黑衣人,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在黑暗之中交换着眼神,因为这是他们的任务。
彼此之间既然都已经了解,那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装模作样,苏锐无奈的苦笑一下,掏出了一瓶药,递给朱能。
“既然你对我如此排斥,那我也无话可说,你把这瓶药涂在伤口上。”
看着他手中的药,朱能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还是伸手把药拉了过去,亲自涂抹下去之后,只见一道青烟冒起,朱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混账,你给我的是什么药?”
“当然是治疗伤口的药。”
“可是你这个药涂在我的伤口上面,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灼烧感,难道你是来谋害我的吗?”
朱能一声大骂之后,把手里面的药,直接摔碎在地上。
只见刚才涂药的地方,突然之间已经烂出了一个窟窿,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牢房。
两个人的争吵声,把外面的人引进来。
看到现场的情况之后,几个太监赶紧拿出解药,在伤口上一阵涂抹,那种刺鼻的灼烧味道,才消散下去。
经过如此一番摧残,朱能体能已经到达了极限,当场昏死过去。
白若雪走进来。
眼睛冷冰冰的,盯着地上的药瓶,看了半天之后,他才抬起头来。
“兴国公,你千辛万苦的来到诏狱,是想亲手害死他吗?”
“不可能!”
苏锐心里面也是一阵疑惑,他掏出来的药,明明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毒药?
现在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把自己药调包了。
“你是不是在想一个问题,是谁在你的药里面动了手脚?”
“你不会告诉我,动手脚的人是你吧?”
“很不幸,你果然猜对了。”
白若雪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一脸得意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只见他一边把玩着破碎的药瓶,一边对苏锐说。
“我为了让你们两个人之间产生分歧,甚至造成误会,变成仇人,想方设法把你的药调包,这样做,效果就会立竿见影。”
“你,当真阴险!”
苏锐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太监摆了一道,不过现在他想明白之后,一下子就感觉到无所谓,因为即便是这个样子,他也不可能退缩。
现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太监非常害怕他,和朱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的亲近。
敌人越害怕的事情,他就越要去做。
只有让敌人恐惧到了极致,才能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化。
“兴国公,请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不可能让这个人服从你,朱能是不会心甘情愿的跟你走的,因为皇上要留下他。”
白若雪这话。
的确有着很大的道理。
朱能可是跟着朱棣一起冲锋陷阵,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感情就如同是亲兄弟一样。
朱棣如果要让他现在去死,朱能会毫不犹豫的,听从命令。
苏锐只不过是一个外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