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披散着头发，面貌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几分，他闷哼一声，头微微晃动了下，看来是醒了，宋玉低身去解他手上的绳子，这时张玉虚的身体突然震颤厉害，脚下一挣，撞了下宋玉，她身子不稳，直接扑到他身上。
宋玉反应灵敏，两手死撑在座椅的扶手上，扶手上绑着张若虚的双手，所以是直接压在他手上面，稳住得及时，不然差一点点，她就亲上了。
这时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宋玉近距离看着张若虚，他五官精致，无可挑剔，她一路欣赏下来，目光落到唇上，....看着很柔软，接着她被上下滚动的喉结吸引了目光，然后她不自觉地伸手探了过去，在快要触及之时，头上传来一声低喝：“滚开！”
她动作一顿，神色有些失望地站直身子，低哼了一声。
张若虚呼吸不稳，紧握拳头想挣开绳子，宋玉一旁看着，他好像使不上力气，她忍不住嘲笑道：“大人怎么这么体弱，真是白长一副好身材了....”
说着她低身去给他解绑，他身子又是一颤，宋玉低声笑道：“别怕，姐姐帮你解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若虚此时显得有些柔弱，甚是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调戏一番。
当黑布揭开，张若虚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那双眼睛倒是很眼熟，像在哪里看过。
宋玉见他盯着自己看，调笑道：“呦，眼睛都发直了，很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子是吗？”
这说话的语气很像一个人...
张若虚微微蹙眉，脸色一下子变得反感，站起身，一阵晕眩，身体一歪，以为要倒了，宋玉扶了他一把，头疼道：“你站直啊，我扶不住你！”
话音刚落，他整个身体便完全压了下来，体型差距大，宋玉没想到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一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双双倒地。
宋玉的面纱被扯掉，张若虚在她身上闻到一股奇异香味，浑身的麻木感倒是消失了，他撑地而起，看到宋玉的脸，一脸怔忪。
宋玉以为被他认出来了，刚要开个玩笑缓解此时的尴尬，谁知，视线一黑，他伸手蒙住了她的双眼，正纳闷间，嘴唇被贴上，软糯触感令她心惊，她一挣扎，嘴一松，反而被趁虚而入，自己的舌尖被他轻咬住的一瞬间，她浑身颤栗。
张若虚的手始终盖着她的眼睛，那眼睛看着平白心乱，也令人不悦，纵使他已经失去大部分的理智，却还是下意识地不想看那双眼睛。
混乱中，宋玉拿到自己头上的发簪，也不管哪是哪，直接狠狠挥了过去，张若虚脸上被划开一道血痕，吃痛地放开了她。
宋玉起身，不住地拿手背抹擦嘴唇，还呸了一口，拿着发簪指着张若虚，怒道：“你发什么疯！！”
张若虚怔了半天，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抬头看了一眼宋玉，一对上她愠怒的眼睛，他神色慌乱地撇开视线，十分没诚意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糊涂了。”
然后他淡然起身，整理了下衣袖，见宋玉瞪大眼睛一直盯着他，还屈尊降贵地伸了下手，漠然道：“还不起来？”
宋玉拍开他的手，自己起身，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这是把我当成谁了？！我……我……那是……”
宋玉分外激动，说话都不利索了。无论死前还是死后她都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现在竟被当成别人的替身占了便宜，她此时心慌到都不知道怎么讨理了……
张若虚皱了皱眉，猛地拉过她那攥着发簪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刺了进去，宋玉被他吓了一跳，惊声道：“你干什么啊？！也没要你自残啊！”
他拔出发簪，冷冷道：“你身上有什么味道，你自己闻不到吗？”
宋玉愣了愣，手里的发簪被他拿了去，手上沾到了血迹。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过这味道极淡，也不刺鼻，之前看梳妆台上的东西，比起青楼里那些姑娘抹的胭脂水粉要高档许多....
……难道是因为她这一身打扮被动了手脚，所以张若虚才如此反常吗？
他这一自残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张若虚问道：“你有见过一个....”他顿了顿，回忆了下，“着青衣，个子小小的，长得...”他蹙眉，一副很难形容的样子，宋玉有预感他说的那个人是自己。
宋玉一旁等着，他冒出一句：“....很坏的一个少年，有见过吗？”
长得很坏是几个意思？
宋玉盯着他，摇摇头，道：“没见过。”
不过倒是挺神奇的，也不知道那男孩对她做了什么，张若虚当着她的面都没认出来。
闻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你身上有怪味，离我远点。”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的宋玉有没有跟上来。
大殿大门打不开，二人在寻找其他出口时，突然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