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中)(1 / 2)

邵正生在一个人口众多、枝繁叶茂的大家庭里,因为打小成绩优异、又十分讨家中老太爷的欢心,因此在一众孙辈中,从来都是被当金凤凰捧着的那个。

这家伙与从前的花玉徽一样,目无下尘、恃才傲物,但与花玉徽虽然“厌蠢”但是“慕强”不同,邵正“平等”地看不起身边的所有人,比他差的他揪着人家的短处挖苦讽刺、借着拉踩别人彰显自己的能耐,比他好的他坚信人家用了不正当手段、拿着放大镜到处找人家的错处。

原本邵正与花星阵分属两个专业、相互之间没有交集,但就因为某次闲聊中有人随口说了一句“隔壁学院有个姓花的老师和咱们差不多的年纪,却什么都懂、比咱们厉害多了”的话,就让邵正心里不舒服起来。

绝不承认同龄人中有人能比他“厉害多了”的邵正,抱着找茬的心思去听了花星阵几堂课,还刻意准备了一些尖刻的、连他自己都半懂不懂的问题想要让花星阵下不来台。

却没料到花星阵的知识底子远超他的想象,他提出的问题非但没能为难到花星阵,反倒让刚刚站上讲台、还有些生涩的花星阵逐渐掌控了课堂的节奏。

看着在讲台上大放异彩的花星阵,邵正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在那个花家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时期,惯会找人错处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挖掘出了花星阵背后的狼藉。

不同于别人各种无中生有的造谣中伤,邵正聪明地只拿“花星阵进入学校的方式不正当”这一个把柄说事,他一遍遍在别人耳边强调这一点,仿佛如此就可以否决花星阵的一切成绩。

事实证明邵正这一手确实诛心,时至今日花家翻身、一切澄清之后,这仍是花星阵无法自辩的污名。

不过邵正可能没有想到一点,他死咬着花星阵不放的行为将两人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这三年里每逢有人议论花星阵时,总会拿他举个例子,他苦苦经营的才名最终成为了赞赏花星阵学识的量尺。

因为邵正的突出表现,他被列为“正义之士”的代表受到了花果重点关照,这几日他充分体会到了被人拿着放大镜找错处的辛酸,但他不认同这是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

邵正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于是他听信传言早早地守在这里,他要找出花星阵仗势欺人的罪证、他要揭露学校趋炎附势的黑暗,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站在正义一方却惨遭报复的受害者,所以他坚决地用语言回击了校高层,并稳操胜券地等待着被他诘问得哑口无言的校高层向他低头。

邵正的想法有种浩气凛然的动人,唯一的问题他既没找准对手也没弄清对垒的方式,他参加的不是辩论赛而是拳击赛,花果不是来讲道理的、花果是来护短把他揍成猪头的。

邵正在乎吗?他不在乎!他不俗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花果一身低调的奢华,但他平等地看不起所有的人脑子并没有将花果当成什么重要的人物,他完全不认为花果那一身行头是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他从一开始就将花果当成了与花星阵有恶心交易的金主、用肮脏手段上位的花瓶女人。

所以当花果微笑着向邵正走来的时候,他想当然地认为这个女人是过来求和、想要用美色或者利益诱惑他就范的,他已经想好了该用怎样尖酸恶毒的话来拒绝她、以彰显自己的清高,没想到花果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低头看了一眼邵正摆在身前用来装蒜的教材,然后微微一笑直接夺过来撕成两半扔了出去。

花果这一举动将准备回怼的、想要劝架的、担心的、看热闹的教室里的几乎所有人的思维节奏都打断了,就连直面花果的邵正同学都是好半晌才拍案而起,冷笑道:

“果然是没素质的贱女人,知道自己没理了说不过别人,就拿别人的书撒气……”

花果能让邵正把话说完吗?她当然不会给邵正这个机会,邵正刚起了个头还没怎么发挥,就听见花果故作夸张道:

“啊,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笔记,一时手滑,你应该不会计较吧!我刚刚瞟了一眼,那是大一的选修教材了,想来你这么厉害应该倒背如流了吧,反正已经作用不大了你应该不急着要,你要想留着做纪念我回头补好了给你!”

邵正被花果的笑容晃花了眼没来得及说话,倒是后排有学生嗤笑道:

“果然是没见识的女人,以为读书就是死记硬背,那上面全是各种选题和释义,能理解就不错了还想背下来,再厉害的人也不行!”

这话说完教室里又是一片哄笑,邵正刚将轻蔑挂在脸上还没来得及补刀,就听见花果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连前言和目录都没落下地表演起倒背如流的功夫来。

不算太长的前言和目录背完、进入正文部分后,花果愣是连那种长长的带有稀奇古怪字母的等式也给清晰且完整的背下来了,有带了同样教材的学生发现她背得一字不落后,面色里甚至带了些看到妖怪似的惊恐。

有那种好事的学生抢了别人的教材,然后随口报出一个页码让花果往下背,花果不带半点儿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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