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师姐(1 / 3)

花涟居住的长宁院比她想象的还要奢华。

长宁院坐落在菩提树顶端,巨大的枝干托起片片苍翠宽大的叶片。菩提树是灵力的具象化,灵力充沛,适宜修身,内门弟子大多都居于此处。

顶端的长宁院入眼是一座灯火通明的高阁,风铃清脆入耳,前庭后院兼备。院前桃树枝头花败,结出一颗颗粹白的果子,隐在翠绿的叶片中,风一吹,才能看见。

花祁跟随女弟子踏进屋内,淡淡的药味瞬间钻入鼻息,仔细一嗅,还有香炉的檀香气息。

这里不同于她的院子封闭,而是空窗落地,四处大开。只有悬挂的纱帘起遮挡作用,屋内陈设简约不失华贵,可以看得出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

女弟子在前厅停下,花祁抬眼便看见赤色浮雕书柜,上面的珍宝奇物都是她在书上才能见到的。

可见掌门对她的重视。

“掌门,人带来了。”女弟子朝内室行礼,紧着退下去,留花祁一人在前厅。

内室响起衣服琐碎的摩擦声,接着一抹青色身影出现在屏风一侧。花祁以为是那便宜爹,抬起的眼眸中尽是幽怨,可见到来者,那眼中的情绪刹那一顿,接着有些尴尬地收回。

并不是掌门。

男子身着青色劲装,乌发被青色发冠束起,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打量花祁。他浑身上下透露出儒雅气息与衣着实在不相配。片刻他侧身,缓声道:“伯父,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花重海浑厚的嗓音从屏风后响起,等男子踏出院子,他才唤起置身事外的花祁,“花祁,你进来。”

花重海语气中透露着淡漠,像是对待陌生弟子那样生硬。

花祁收回视线,心中已经猜测出那人的身份,她眨眨眼,抬步绕过屏风。

小厅内的药香更重了几分,实木桌台上摆放一盏药烛,碧蓝的灯芯灼烧正盛,桌前的女修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花涟躺在床上以白纱相隔,虽不知状况如何,但走进后弥漫的血腥味已经说明一切。

花重海负手立于窗前,他闻声回眸,几步之外的少女未施粉黛,乌黑的头发,鹅黄的长裙,像是天边升起的朝阳灿烂无比,再加上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瞳,花重海眼中情绪混杂,一时气氛几近凝滞。

花祁一眼就望见窗前的掌门,一身玉白道袍,衣摆周围还伴随灵力飘动。通身气质不像是一个有了孩子的中年男子,只是眼神怪奇怪。

她看了回去,声音不大不小,却字字有力:“掌门,您叫我?”

她平静的眼神像是在说:怎么,你二女儿没死很震惊?

“掌门。”药烛前的女修抬头,眉间一点冰莲花钿,她淡淡扫了眼花祁,出声提醒:“时间不多了。”

花祁认识她,被弟子称为冰山美人的药阁素舒长老。她身上实在没什么人情味,所以花祁能凭借她冷冰冰的语气一下认出来。

花重海斟酌一番后才道:“花祁,父亲我...有事要嘱咐你。”

他这些年奔走于各处,忙着处理宗内政务,确实忘了有这么个女儿。或许还是因为花涟太过耀眼,完全将他的心思占据。旁人不提花祁,他也不会想起来外门还有这么个人物。

这样一见,花祁身上的气质太过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恍惚间将他拉回数十年前。

这才走了神。

花祁走进了些,侧头瞥见床边铜盆里的血水,明知故问道:“阿姐这是怎么了?”

素舒道:“沧州试炼遭到魔物埋伏,灵脉受损。”

药烛灯芯一闪一灭,已有熄灭的迹象。素舒在此已经有一个时辰,她脸颊处有层薄汗,未曾擦去,她收手翻腕,重新注入灵力。药烛这才恢复了点生机。

床帐隐约见一截白皙的手臂,上面黑红的血管微微凸起,仔细瞧还有黑气从血管滋出,着实有些骇人。

藏匿在沧州的魔物实力已经不容小觑,这次花涟受伤完全是因为她太过骄傲,眼底无人。她的不屑也是事出有因,能在她这个年纪就到金丹后境的小辈,屈指可数。

花祁想起方才的青衣男子,江玄舟也是这千分之一。

她转回身体,直直看向花重海。“见到了,我该怎么办?”

剧情里这一段描写的非常快,没等花重海开口叙旧,花祁念在往日恩情,坚定地说愿意为花涟牺牲一类的话。

但此时花祁并不是原身,她感受不到半分温情。

花重海指腹摩挲茶杯边缘,缓缓开口:“她需要重塑经脉,你与她的灵脉几近一致。”

沉默半响。

花祁攥紧的手松了松,又重新攥住,“要是我不给呢?”

花重海有些意外,视线从窗外转到花祁乌黑的发髻上,少女脸色紧绷,浑身散发着抗拒。这些年也只有花涟会去见见花祁,他以为两姐妹的感情足够亲昵。

“花祁,你天生缺乏慧根,灵脉对你来说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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