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坐在书桌上的小鬼占不多少位置,他不想么,神色变得慎重起来。 前几日同黑白常拘魂,他看不少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分昼夜打游戏熬夜,最后一命呜呼。 神色谨慎的慕白觉得这不行。 阎樟是阎鹤的侄。 要是阎樟熬夜熬一命呜呼,阎鹤肯定会难过。 小鬼郑重地飘下电竞桌。 “赢赢!牛啊兄弟!” 电竞椅上的阎樟发出一阵欢呼,他靠在电竞椅上,兴致勃勃跟队友说要再来一把。 结果下一轮游戏刚加载不两分钟,阎樟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轻地拍几下。 电竞椅上的阎樟起初没在意,直又被拍几下后才不耐烦回头:“谁啊……” 他不耐烦一回头,发现身后空荡荡地么没有,只有幽幽晃动的窗帘。 阎樟一下就愣住。 耳麦里的队友催促他赶紧动起来不要挂机,他愣神一会后赶忙应声,继续玩游戏。 但不怎么,阎樟总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慕白飘在半空中,又伸手拍拍面前人的肩膀。 他很善解人意且懂事——上次拍的是左边肩膀,这次换右边的肩膀。 阎樟感觉另一边肩膀又被拍拍时,浑身的汗毛登时竖立,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偌大显示屏里他操控的角色正巧死亡,阎樟通过黑掉的电脑屏幕,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身后空荡荡。 ——没有任何人拍他。 他僵硬地坐在原地,大气不敢喘一口,哆嗦地操作着鼠标跟队友打完一盘游戏。 打完一盘游戏,阎樟哆嗦着下线,强装镇定抖着手拿起可乐,下一秒透过黑色屏幕看不远处的窗自己缓缓合上。 阎樟腿开始发软,又抖着手放下可乐。 窗台前的小鬼拽着窗,奋力地窗拉来拉。 窗户轨道生涩,发出一阵头皮发麻的尖锐锯木声。 咯吱咯吱的诡异响声一阵又一阵,“砰”地一下发出最后的异响,窗终于合上。 慕白奋力关好窗,他一扭头,看电竞椅上的阎樟一脸惊恐,连滚带爬地飞一般跑出房间。 原只想把人吓得睡觉的慕白一脸懵然。 他愣一会后,随后也忙着飘着追上。 连滚带爬的阎樟完全是一副逃命的架势,一边嚎着小叔小叔一边狂奔长廊的某间房门前,门敲着得震天响。 “小叔——”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整长廊。 慕白赶的时候,长廊前的门正好推开一大半,在柔和的廊灯,他看一穿着黑色睡衣的阎鹤站在门前。 阎鹤额发有些散乱,线条分明的指节搭在黑色门把手上,微皱着眉头。 他对着自己的侄:“干么?” 阎樟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叫道:“小叔——我房间有鬼——” …… 周遭安静下来。 真正的小鬼有点心虚,扭过头偷偷瞄着阎鹤。 阎鹤站在卧室门前,沉默地望着自己二十三岁、一米八五的侄站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房间有鬼。 一边嚎还一边被吓得屁滚尿流问他今晚能不能睡在他房间,他愿意打地铺睡。 穿着黑色睡衣的阎鹤对着面前的红毛男生平静道:“阎樟。” “你今年二十三岁,不是三岁。” 阎樟一向是很怕自己的小叔,但此时压根就顾不上,抱着他小叔的大腿哭嚎着真的有鬼。 小鬼趴在男人身上,看着阎樟哭嚎说自己卧室里真的有鬼。 男人嗯一声,然后让他说完就滚蛋。 他同小鬼四天没见。 如今看着阎樟就觉得碍眼。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阎樟:“……” 阎樟不滚。 最后阎鹤随便从屋里拿一张纸,贴在阎樟身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阎樟低头看那张纸,神色茫然。 阎鹤不动声色道:“这是弘白大师给的符纸,专门辟邪用。” 阎樟原有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