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乔:“.....”
如果能穿越,她一定会第一时间穿回去扇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在前任面前吹嘘的自己。
现在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她说完她和未婚夫很甜蜜的时候傅守聿会瞬间沉默了。
“那就好。”王蔚笑得依旧很亲和,“不久以后,乔乔可以顺利改口叫妈妈了,我记得小时候你来我们家玩,晓棠跟着叫妈妈,你也跟着叫。”
“...是。”沈知乔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被傅守聿的母亲又是一炮,这下听见傅晓棠的名字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晓棠等会要来看看不?”
这虽然是她和傅守聿的“正式相亲,”但碍于傅家出席所有活动人员一般都是齐的,所以基本什么活动她都能看到傅晓棠,按理来说,她今天也有可能会过来。
“晓棠不是出差还没回来吗?”王蔚转而去寻傅守聿的目光。
“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傅守聿颔首,“她忙。”
沈知乔在心里发笑,她忙?现在不知道在酒吧搂着哪个帅哥呢。
刚才傅晓棠只说要来送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死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嘴上讨饶,忙是一点都不会真的帮。
沈知乔喝了口茶。
热菜陆续被端了上来,众人开始慢慢动筷,同时也商量起了领证的日子。
徐苏仪不怎么吃饭,只和傅守聿的母亲王蔚碰杯喝酒。
她不像是个家长,倒像是个说媒成功后只顾着来吃席的。
全程没什么多余的话,王蔚和傅卿山说什么她就应,然后看一眼面无表情地像个机器似往嘴里塞饭的女儿,也不多提醒什么。
沈知乔了解母亲,看母亲这个状态,两家基本是谈拢了,并且估计私下里该交换的股份、资金基本都聊好了,今天来只是吃个饭,她被弄过来就是来走个流程。
这么看来,要结婚这件事一定是逃不了了,就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儿。
沈知乔再不懂事再任性,也知道不给家里闹什么幺蛾子,如果她当堂反抗,除了让家里的公司雪上加霜以外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只能另做打算。
这次是圆桌菜系,服务员在旁边慢慢推菜。
沈知乔一边闷头吃饭一边思考,却冷不丁注意到自己面前乘着米饭的白瓷碗里多了一块红烧排骨。
这里的大厨有多年烹饪经验,食物火候掌握得正好,香气扑鼻。而排骨的汤汁因被重力牵扯,一碰到米饭,就热气腾腾地向下缓缓浇去,看得人十分有食欲。
过去因为总是寄宿在爷爷奶奶家老宅的缘故,沈知乔和红烧排骨颇有渊源。因此盯着看了两秒后,她才转过头去。
不仅她在看,其它饭桌上的所有人也都在看她身旁的人。
彼时傅守聿刚刚放下给她夹菜的公筷,余光似乎也瞥见了有人在看自己,却没有对任何人的眼神做回应,继续吃自己的饭。
他表现得很自然。
好似他们是一起生活过几十年的夫妻,彼此已经无需用语言、眼神之类的交流,而又因为生活在一起太久,知晓对方的习惯、口味,偏好,照顾对方早已变成了习惯。
沈知乔怔了几秒,从傅守聿那边收回眼神的时候,却刚好撞见王蔚的目光。
和善的,淡然的,和以前无数次她去家里做客时那一如既往的慈祥的,目光。
现在看着她,含着笑意,然后飞速移开了。
徐苏仪也把凝视傅守聿的视线收回来,看了王蔚一眼,没作声,冷不丁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饭闭,众人被引去酒水区小坐,傅守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被母亲王蔚在走廊上拦住了去路。
傅守聿似乎知道母亲要说什么,视线移到旁边,简单判断了一下从母亲手臂到走廊墙壁可通过的距离,然后才主动开口道:“母亲。”
“还没有过门,你就给她夹菜,还是当着她家人的面,这样不符合规矩。”
王蔚说话的声音温和又平淡,在月光下,注视着傅守聿的目光却显得有些幽冷:“你又不是赘婿,注意分寸。”
傅守聿俯视着母亲,沉默半晌,像是把什么刺耳的话咽下后才再张口:“一块红烧排骨而已,她喜欢吃。我用的也是公筷,您说的是哪方面的不合规矩?”
王蔚顿了一下,笑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守聿,咱们家从小就教你餐桌礼仪。这次的确是我们在履行当年的诺言,但你不是赘婿,没必要当着丈母娘的面做到这个地步。”
“夹菜只是因为她喜欢吃。”傅守聿重复,甚至都没看一眼母亲:“我先回了,母亲,让徐阿姨她们等太久了不好。”
王蔚注视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儿子,几秒后才侧过了身子:“过去吧,好好招待。晚上别喝太多酒,容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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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乔和母亲坐在车上的时候,徐苏仪忽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