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除了殷殷期盼,竟然还多了丝道不明说不清的急切之意。 被这般大力度的夸奖,顾玉潭的间歇性社恐症又要犯了,她赶紧岔开话题:“走吧走吧,咱们赶紧下山,否则赶不上书院的晚膳了。” 说罢便疾步前行,独留谢崇椋还立在原地发呆。 茂栗前行几步,推了推自家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恰好此时顾玉潭走了一小段,却不见谢崇椋和茂栗,便不解地回头看。看到谢崇椋还呆愣愣看着她,顿觉耳根发烧,赶紧慌乱地拨过眼前挡路的枯枝,步履慌乱地下山去了。 谢崇椋被茂栗叫了几次,终于回过神,想起顾玉潭转身时那一低头的娇羞,忽的读懂了易安居士的那阙点绛唇: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谢崇椋幽幽叹了口气,这隆冬的山中,竟无端端多了几分春意。 茂栗不解:“公子,你傻了吧,这山顶上哪来的门?寒冬未过,还能有青梅活着?” 春意骤然散去,谢崇椋瞪了自家小厮一眼,看来这培训班必须马上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