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愿从裴亦霖过于“窒息”的怀抱中挣了挣, 小声和他说:“好啦,不用在你家人面前这么演戏。”
像有把无情的刀子捅进裴亦霖身体。
然后许如愿发现,更窒息了, “你要把我勒死吗?”
裴亦霖才松开一点,“谁演戏了?”
地上的女人止不住哭泣, 打断他们的甜情蜜爱,“当我死了是吗?”
裴亦枫穿得厚厚的, 出来笑嘻嘻,“许如愿你会来了,我们担心死了, 回来就好。”
他搓搓手心手背, “你怎么带个疯子回来了?”
“裴亦枫你再装傻我揍你!”Zora大声控诉。
“嘿嘿。”裴亦枫这才弯腰,把Zora给扶起来,又嫌弃她身上脏:“你掉泥坑了?”
Zora悲从中来,“弟弟,我在无人岛过了半年, 我好苦啊啊。”
裴亦枫一听,无人岛?半年?她不应该在M国封闭式练习滑雪吗?
他拎起姐姐的双手, 扭腰将她提到背上。
Zora不是别人,正是裴亦枫的双胞胎姐姐裴亦珠,从小跟着大姨大姨夫在M国练习滑雪,是一名体质极好的滑雪运动员。
19岁时揽过三金,但19岁到27岁期间门再与奖牌无缘。27岁这个年龄,算是滑雪界的老将。
裴老爷子这才认出孙女,跟着伤心落泪,“珠珠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三姑姑也才得知是侄女,“哎呦, 赶紧进屋吧,在外面不冷啊。”
伏在弟弟背上的裴亦珠,回头看了眼许如愿:“她是裴亦霖女朋友吗?”
裴亦枫说:“不是,她是老四的妻子,你没看过新闻?”
“说了我在孤岛,哪有手机?”
许如愿刚想问有关裴亦珠的事,身体骤然腾空,是裴亦霖也背了她起来。
诶?我没有要他背啊。
另外一家人,柳闻涛也过来接女儿,和裴家说了一声,就带林孺嬿回家了。
没一会儿,裴家一家人才搞清楚,半年前裴亦珠和男友玩滑翔伞,意外落到孤岛。
而她的男友也坠崖死了。
这半年,她大姨和大姨夫之所以没联系裴家,是因为他们有孩子在参加短道速滑的训练,全身心在自己孩子身上。并不知道裴亦珠突遭横祸。
裴老爷子:“我昨天还收到你的问候短信,还有照片。”
裴亦珠后悔死了,不得不承认,“是我年初就编辑好的短信,定期给爷爷和弟弟发。”
她基本从十二岁开始就去M国生活,年纪也大了,和裴家来往并不密切。隔年过年才回一趟家。
她甚至考虑到爷爷89岁的生日,那天她应该在比赛,也编辑了道歉短信,还提前在品牌下单,到日子了,品牌会给爷爷寄送礼物。
没想到,最终害了自己。
裴老爷子问:“你男友叫什么名字,是该和人家报个丧。”
“他是程家的儿子,程与澄。”
“程家的,没听说他儿子有事啊?”三姑姑剥橘子,给许如愿和裴亦珠一人一半。
裴亦霖终于开口,“打个电话去问。”
裴亦珠鼻腔轻哼,“认识我了?”
她和裴亦霖几乎同龄,感情算的上不错,小时候阿霖弟弟总照顾她和小枫。
不过人家有老婆,她倒没有争宠的想法,这种事她不屑于。
“也是很巧,不是如愿,你至今还在荒岛啊。”裴奉说。
裴亦霖点头:“是。”
裴亦珠:嗯?这对父子什么时候冰释前谦了。
裴亦珠用小枫的手机,给程家拨通了电话。
家里人多,以前裴亦珠不在的时候,座位刚刚好能坐得下。
现在她回来,许如愿不得不和裴亦霖挤在一起。
因为她有点嫌弃裴亦珠身上脏脏的,裴亦珠在飞机上一通狂吃后,直接安睡过去,没洗澡没换衣服。
又脏又臭,裴亦珠自己闻不到而已,所以裴亦珠独占一座四人座的大沙发。
突然,一只蠕动的白色小虫,从裴亦珠头发里还是哪里,掉到沙发。
许如愿指着裴亦珠身上,“Zora,虫、虫!”
裴亦霖说:“亦珠,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三姑姑有点被恶心到,比路上的乞丐还脏的,“先去泡个药浴,检查一下身体,啊?”
裴亦珠抓抓头发,又掉下来几个虫,“好吧好吧。一会叫我这样,一会叫我那样。”
裴亦珠泡药浴,搓澡,整整用了2个小时。
出来时换了个人,简直是女版的裴亦枫。
许如愿和国家文物局和异能部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告知他们海上沉船的具体位置,随后就也冲了个澡,回房间门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