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应该不会死。
裴亦霖叫醒许如愿:“圆圆, 圆圆。”
许如愿迷迷糊糊睁眼,“老公?”
“老公你又喝酒啦?”许如愿从被窝中伸出温暖的手,摸摸他的脸。
觉得好摸, 又多揉了几下。
裴亦霖喉结滚了滚,沙哑地吐出她的名字:“圆圆。”
手指之下的触感太惊人,惊人的现实。
许如愿清醒了, 不是在做梦啊。
“裴亦霖怎么了?”
裴亦霖也清醒几分, “你手机。”
许如愿一看, 治死了?
立马坐起来,连忙穿上鞋子去隔壁查看。
在门外敲了敲门,“姒卡侬?”
不一会儿, 姒卡侬谨慎地打开一点门缝, 见是许如愿, 放心一点。
黑夜之中, 只有一点门缝,他也没看到许如愿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他嘴唇哆哆嗦嗦,“嫂子,我, 我好想把裴亦枫给治疗死了。”
他牙齿咯咯咯打颤,“他他他没有脉搏了,也不呼吸。”
“我我我我杀人了。”
“我我我我要坐牢了。”
“我我我完了。”
“我呜呜,我对不起小枫, 对不起爱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他边说着,许如愿挤进次卧。
床上的裴亦枫面色苍白, 闭着眼,一动不动,灯光之下, 好似一座了无生气的雕像。
许如愿脑袋一炸,裴亦枫死了?
裴亦枫死了,和她也脱不开干系。
她连忙扑到床上,摇了摇他肩膀,“裴亦枫,裴亦枫!”
裴亦枫僵硬。
姒卡侬流下眼泪,“尸僵了,小枫怪我治死你了。”
许如愿也深感后悔,“怪我呜呜,是怪我!我对自己太自信了,对不起,我去坐牢!呜呜呜,你不要死。”
她把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去想,哪知道最后治死人了。
“对不起,小枫,我该千刀万剐。”
裴亦霖寒着脸,脱鞋抬起腿,踢了床上装死的人一脚。
“起来,揍你了啊。”
痛哭中的许如愿一顿,诶?
十秒后,床上的裴亦枫悠悠转醒,迷茫装到:“我睡个觉,你们怎么都来了?”
明显装的。
许如愿打了他下巴一巴掌,轻轻的打,毕竟是病人。
“你要死啊!”
裴亦枫抓起她的手,“圆圆别生气,我就和姒卡侬闹着玩儿的,哪晓得你们都来了。”
看到他们哭,真好笑。
他死了,原来他们是这样哭的。
嘿嘿嘿,真用心,真用劲。
裴亦霖弯腰,把他们的手分开,一把将裴亦枫的手扔回被子。
许如愿睫毛上还挂着眼泪。
姒卡侬骑到床上,双手互开巴掌,“你这憨批,老子和你绝交!”
裴亦枫跳起来躲,“嘿嘿嘿”笑。
一边躲,一边说明原因,“明明是你吓我好不,大半夜突然来抱老子,老子真以为你被季向晁扳弯了,哇,你浑身烫的和烙铁一样,老子吓得不敢作声,以为要被你轻薄了!”
其实他那时候舒服麻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围着许如愿和裴亦霖跑,都赤着脚,幸好有地暖,一个跑一个追。
姒卡侬也不藏着掖着了,“我那是在给你治疗,输送能量懂不?输送能量。”
裴亦枫中气十足,“你不说我哪儿知道。”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了?”许如愿问他。
两个人在她面前绕了几十圈。
裴亦枫说:“我感觉舒服了,很舒服,好舒服,好爽的,呼~”
许如愿嘶了声,不堪入耳。
裴亦枫察觉话中有歧义,强硬道:“是胃里舒服,不是别的地方!”
姒卡侬打不到他,停下来,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妈的,都怪季向晁,那个贱男!败坏我名声!”
越想越气:“贱男啊!我一世英名。”
“既然你这么有力气,跟我一起去医院。”裴亦霖开门。
裴亦枫嘴上嚷着:“老子是病人,老子要睡觉,老子不去。”
脚步毫不犹豫跟在裴亦霖屁股后头。
仿佛腿不是他的。
裴亦霖带裴亦枫去医院做病理检查。
许如愿揉揉额角,便宜老公是真累,回家了不能休息,要管一群兄弟姐妹。
姒卡侬有点激动,要是裴亦枫病情好转了,那能证明他的光,真的有治愈的作用。
同时,他也担心,为自己的安全担忧,裴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