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曾经纵横四方,赫赫有名的疯批魔宗宗主秋十四闭关十余载,终于再度出世了。
传闻秋十四其人一身红衣,英姿飒爽,一生狂傲,美艳慵懒,睥睨天下,已达武力巅峰,如今更是开宗立派,成就一代魔门剑宗,偏偏生性放荡又心狠手辣,恣意妄为又随性风流,贪恋美色又冷心绝情,以致裙下之臣无数,艳名在外,就连收徒弟,都喜好那些长得俊俏的小白脸。
秋十四才从无尽崖出关,她的徒弟孤烟直就在此处恭候道:“恭喜师尊,魔功大成,武力再上一层楼!”
如今秋十四已经练成斩神诀第一百零一重,这世间能与其争锋,一决高下之人,寥寥无几。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独孤求败。
秋十四问:“当今天下局势如何?”
孤烟直道:“师尊闭关这十多年,天下太平,倒是没出现过什么大人物,只不过,近日有传闻,夕鸣悲的大弟子唯古现身金陵城,不知意欲何为。哎,”
秋十四一个剑诀,乘风而去。
孤烟直话还没说完,着急道:“师尊,你又要去哪?”
秋十四笑得轻狂又妖娆,“我闭关许久,寂寞得很,自然是去找乐子去,这世间,唯美酒和男人,缺一不可!更何况,一个唯古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闻言,孤烟直不禁叹了一口气,接着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自从您闭关以来,那自诩是仙门正道的山无陵可是欺我魔门无人,数次插手我魔门之事,师尊您这次出关,可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怎奈秋十四的人影虽已不见,可声音却又传来,道:“我知道了。”
秋十四一出关,就来了姑苏里,十年不出崖,望月楼经久不衰,热闹依旧,熟门熟路,秋十四一眼相中,挑了一个眉眼最似波澜不惊的少年人。
秋十四一手勾着他下巴,一手抓着他的衣领,就这样双双滚上了榻。
秋十四撩人而不自知,一笑起来更是妖娆,百媚生春魂牵绕,酥玉骨窃花香。
那少年眼中不再无痕,再抬首,眼中尽是藏不住的情意,火苗簌簌不息,越发大了胆子,一路从耳后锁骨处吻了下去,再往下,竟又埋首伸舌进去,搅弄了一番,当即引得秋十四神色微变。
秋十四还在想,不愧是风月中人,原本瞧着这双眼一时恍惚,挑了后又后悔,还以为免不得又要亲自教导一番…没想到歪打正着,竟是这般热情如火,肆无忌惮的人,这番床上功夫,甚得我心呢。俩人很快就干柴烈火,分外痴缠。
红鸾帐暖,日日玉生烟,闻喘情迷,酒后添杯争似无;
几番云雨,夜夜枕边醉,一痴一颠,神仙到此也销魂。
等到秋十四温柔乡里走一遭,缱绻痴迷清醒来过,竟是五日之后的一个夜里,自言自语道,“啧,啧,果然还是人越老,越耐不住寂寞呢。”秋十四这才整了整衣裳,推开窗来,欲悄无声息,追风离去。
床上本该熟睡之人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谁,我只希望你莫要忘了我,我叫沈念白。”
秋十四却是看了他最后一眼,眼中再无昔日旖旎,雁过无痕,“好!”转眼消逝。
秋十四乘风不过两刻钟,途经城外的一个小树林,竟然还听见了些许打斗动静,不免来了兴致,干脆远远落在一棵树上看戏。
竟是一群乞丐在围攻一个人。
许是深夜,秋十四虽五感敏锐,听力极佳,但视力却不行,远远望过去,着实看不清那人长相。
借着月光,只见那人手拄竹杖,一身白衣,眼系青带,长身玉立,身负檀木长匣。
秋十四心道:倒像是个装着古琴的长木匣子。
为首围攻的一个乞丐道:“你,识相点,把古月大仙的九龙吟给我留下,你一个瞎子,和古月非亲非故的,干甚麽要这么死心眼,难不成你还当真要听一个死人的话,要把他这琴给送到瑶山上去麽?”
另外一人道:“刘叔,别和他废话了,这小子油盐不进的,直接一起上!”
那人手里一根竹杖耍地似是而非,倒颇似一套剑法,只可惜后劲不足,体力不支,神散形也散,竟是连这一帮无甚根基的普通人都打不过。
秋十四心道:这背影看上去倒像是个仙风玉骨的,只可惜,竟是个废柴麽。这张脸,不瞧也罢。十年不出世,如今这世上修仙修道之人莫不是都是这等不入流的货色麽?沽名钓誉,道貌岸然,凭白就爱多管闲事?你若死了,也不可惜。
秋十四竟然连后续都看不下去了,更别说什么英雄救美了,四处一寻么,还不错,附近还有个破庙可以落脚,打了个哈欠,长袖一摇,长夜漫漫,这就去破庙里先打个盹吧。
一觉睡到自然醒,天已大白,秋十四是被饿醒的。
怎奈秋十四才出破庙,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这一撞,竟让她恍了神。
竟是个风华绝代,谪仙出尘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