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宣布,南境将作为盟友加入王女派一方,我们只认可一位陛下,那就是马加列·罗曼。”
台下掌声四起,我正捧着食碟,赶紧清空口腔,跟着喝彩。
“一会来书房”
大病初愈的雷德走下讲台,擦肩而过用只能我们听到的声音说。
我拍拍手,装作不经意的跟了上去。
“你不会想说一套做一套吧。”我走进书房,立马反锁,靠在门板上看着他。
他在书桌后坐住,闻言皱了皱眉,说:“我会冒着被以利攻击的风险撒这么大一个谎吗?我有两个条件,希望你能遵守,不然我只会像之前一样庇护你。”
“行,你说说看”我想了想,扬起头。
“一,不得插手南境的内政,二,不能未经我允许,随意调动南境的兵力。”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还以为是多严苛的条件...
“你以为我对南境感兴趣啊...”不过河东地那边,我的人马对东境一万大军还是不现实,话锋一转,问:“河东地那边,能和我组织收复吗?”
他点点头“那是当然的,但我还是要说,这次退敌不过是侥幸,不是回回都能打出奇袭士气大振,光是你从城墙上跳下来就很危险,稍有不甚就是战败殉国了...”
“我知道啦,到了那边,我会听取指挥的。”
“ 嗯”雷德随手拿起一本书看起来,过了片刻,他撂下手“还不走?”
我歪头一笑。
“是,你好好保重”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顿许久,静静侧过了头。
就在我退出房间的那一刹那,似乎听到了他一声轻叹。
“你也,好好保重...”
好不容易了了桩战事,我们留在南境修整,正式委命加文为将,准备下月动身,收复河东地。
我在校场上来回踱步,捧着手册清点,虽说打了胜仗,还是不可避免的损失了些人和装备,尽管雷德已经同意合作,我犹恐武力不足。
回到房间,羽毛笔沾了墨,苦思冥想还有谁能帮得忙的,亚瑟?金苹果领太远了,并且中间就是王都,容易被以利拦截,那还有谁呢?
谁是父亲的旧交,又跟我关系好,不得不帮的...
霎时大脑闪过一道惊雷,我奋笔疾书,马上写好,走出去递给信使。
“送给墨丘利·斯图尔特。”
这次很快就收到了回信,他的领地靠近王都,又邻南境,已然受到以利的军事威胁,实在爱莫能助,就别联系了...
我郁闷的叹了口气,把信纸放到火苗上烧掉,看来我的婚约也要没了。
把事和军师讲,怎料他竟大喜过望。
“咳!在下和亚瑟大人的想法是一致的,既然墨丘利主动和您解除订婚了,何不趁势找个新的呢?收复河东地后,攻克王都也需要更多力量不是?”
我若有所思“那有什么好人选呢?势力强,人不行的,我可不将就。”
他一拍大腿,表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什么人德高望重,家世显赫,正值壮年,又刚和您合作愉快,坚决不会站到王子派一边呢?”
每说一句,我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待他说完最后一条,我在心里已经和雷德全对上了。
“你说的是...”
他捏了捏我的手,完全没起到缓解紧张的作用“且不说陛下和雷德大人不是亲的,就算是亲的,古代为了巩固王权,确保血脉纯净,舅舅娶外甥女的事还少吗?”
“这”我张了张嘴,雷德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在我脑海中,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没个笑脸,但眼神,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应该也没那么讨厌我了吧?在战场的时候,在书房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又是什么样的来着?...
军师见我面有迟疑,趁热打铁“你们两个都有南境的宣称权,这样一来,还顺带解决了南境潜在的继承问题,况且亚拉贡家族的格言是什么,纯洁,忠诚,崇高的骑士,绝对不会创造出什么继承之外的私生子,哦!我没有讽刺您的意思....”
我长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把雷德往那种方面想,闭上眼,想到的就是他下跪时露出优美的颈线,黑发下深蓝的双眼,以及...月光下的侧颜。
呀!我捧住自己的脸,自觉失态,嚅嚅道:“那...那我去问问吧”
军师给我个鼓励的手势,我走上通往书房的楼梯,内心的小鹿还是挥舞着蹄子啊呀个不停。
“叩叩!”
“进来”
我打开门,雷德背对我,正在擦拭一柄剑。
“是你啊,什么事?”
我咽了口唾沫,试探道:“我和墨丘利断了,他们劝我另择佳偶。”
他握布的手一顿,似乎也在思考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良久,说道:“是不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