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一疏,亲手给敌人递上搏命的匕首。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长的极其符合她的审美。在她继位法老之后,曾经命手下搜寻过全国的美男子,却没有一个比他更合胃口,就连最后敲定的森穆特,也比不上她面前这个的三分之一。

她观察着图特摩斯,图特摩斯也在仰视她。两个人像是在比赛,谁能坚持沉默,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最终是图特摩斯宣告投降,他无奈摇头,轻轻的笑,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

“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尊贵的——”图特摩斯故意停顿一下,歪一下头,才继续说下去“赫雀瑟——殿下”。

无论是“赫雀瑟”还是“殿下”,都精准踩到哈特谢普苏特的雷点,她抬起权杖,重重敲击脚下的地砖,高声的质疑传遍整个大殿。

“逆子,你在说什么!”

“就算你现在兵临城下,而我穷途末路。但是,只要你一刻没有坐上法老的位子,我就还是帝国的最高掌权人!你应该称呼我为‘尊贵的法老——陛下’!”

图特摩斯像是很享受看她发火的样子,笑意更深。

“可是,是你当年告诉我,你的名字是赫雀瑟。不是吗?”

图特摩斯的话翻开了哈特谢普苏特尘封的记忆,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依然清晰......

他的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我也担不住你的一声‘逆子’,我们同岁,不是吗?”

又是一句反问。哈特谢普苏特已经失去了耐心。

反问是不应该出现在和法老的对话中的,这是对王权的挑战!

但她此刻处于劣势,全凭一口傲气撑着,无法抗衡,也无法惩戒台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舒出浊气,她尽量保持心平气和。

“长幼有序看的是辈分,我曾是你父王图特摩斯二世的王后,自然算是你的母,这些都暂且不谈。”

她转了话题,正色盯着他的眼。“成王败寇,我认。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攻进王殿的?你是掌控一只军队,但是没有——”

她的话被打断,却还是仅仅为了两个人的名分问题。“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并非图特摩斯二世之子吗?”

她不说话了,因为他的话震惊到她,她一直认为自己耳聪目明,在很小的时候就能揣度出她父王——图特摩斯一世的心机,但是关于眼前人的身世,她却从来没有怀疑过。

她的脑袋飞速转动。

他不可能信口开河,谎称自己不是图特摩斯二世之子,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因为那样的话,他就没有合法继承权。那他到底是谁呢?

不!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果他不是图特摩斯二世的儿子,那么不管他是谁,他都没有继任法老的资格。

如果,她在早几年就意识到他的身世问题,那么,她就可以在当时将它公之天下。然后,或是将他彻底贬为庶民,或是直接赐死他一了百了......

无论怎么做都好,从此她的政权再无威胁,不会再有人能威胁到她的统治。

她美丽的眸子中,闪过无数懊悔。用最认真的神情看向他,等待着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在她的眼珠子骨碌转的时候,图特摩斯一眼不眨的盯着她,想把这些年没看到的遗憾,在此刻全部弥补。看她露出明显懊悔的神色,他早有预料,因此并不意外。

他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他念念不忘的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心机聪慧,对臣民宽厚仁慈,对他这个威胁向来心狠手辣。

此刻看到女人如幼鸟嗷嗷待哺般等候的神态,他便如她想要,将事实真相和她一一道明。

“你我同岁,图特摩斯二世仅仅比我们大了八岁。那么,当年年仅八岁的他,又是从小病弱,是怎么与人生下后嗣的?”

“那你是谁?”

哈特谢普苏特不等他说完,焦急的探身询问:“法老的鹰眼暗卫遍布王城内外,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图特摩斯低头,轻声重复这四个字,想到什么,神情瞬间变的阴冷狠厉。

当他再次抬头,依旧是一抹温和的笑。

“你说的对,的确没有人能逃过法老的眼线,除了法老自己。”

“我的生父,其实就是当时的法老——图特摩斯一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打出生,便很不得他的喜欢。甚至想要把我直接抛弃在尼罗河之上。那时他的庶长子宫中,恰有一位怀孕的妾室生子时难产,母子俱亡。我们伟大的法老,便令一名他最信任最精英的手下,将我偷渡到图特摩斯二世的宫殿,然后告诉他——我就是他刚刚诞生的长子。”

图特摩斯嘴角始终带有笑意,语气散漫,好似全然不在意,但是,哈特谢普苏特还是从他紧握的右拳中,看出他汹涌的情绪。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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