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院了(1 / 3)

自成年后,顾清狄很少做这样的乱梦。这纷乱的一夜,他梦里遍布光怪陆离和强悍猛兽,追的他喘不过气来。醒来才发觉,原来是手肘压住了胸口,上头还盖着严严实实的一床被子,难怪在梦里透都透不过气来。

掀了被子,定了定神,看外头天光已大亮,顾清狄索性也不睡了。手机上俨然是昨儿个半夜女友的连环call,连着前面几条,未接电话已有二十余个了。顾清狄叹了口气,心知不理会也不是个办法。Beverlyn终归是他自己选的女朋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应该和她再好好沟通一次。

只是现在时间还太早,才六点多。又是个雨天,窗外阴沉沉的,连驶过汽车的鸣笛都显得有气无力的。顾清狄想了想,迅速穿好了衣服,去厨房简单煎了个蛋,又弄了点牛奶燕麦,一边喝着一边看股市,又刷了刷新闻,不知不觉也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顾清狄收拾完厨房,又装上两本书,骑着单车便出了门。临出门前雨还很大,本以为要打伞,谁知这夏日的雨收势这么快,顾清狄前脚上车,后脚雨便停了。

清晨的地面湿漉漉的,路边的植被也绿油油的,整条街显得干净清凉。顾清狄看着看着,心情忽的变好了许多,他脚下一个用力,道路两旁的风景极速退去。这感觉,真可谓神清气爽。

载着这份好心情,顾清狄一路疾驰,没多久便到了Beverlyn家公寓门口。说来Beverlyn也算是天之骄女了,父母都是沃顿商学院的教授,家里在华尔街坐拥好几家上市公司。自打她入了学,父母便给了离校最近的一套精装公寓,让她自个儿住,还请了专人保姆照顾衣食住行。顾清狄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家世背景,也难怪Beverlyn自由骄纵些。

顾清狄一边想着,一边停好了车上了台阶。按了几声门铃没人响应,公寓里静悄悄的,顾清狄倒也没觉得奇怪。这个点儿,难保Beverlyn还没醒。他略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再说。

按了密码,又转了下门把手,门吱扭一下便开了。公寓里窗帘禁闭,光线很暗,顾清狄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特殊的糜乱的气味。他皱了皱眉,继续往卧室里走。从客厅到卧室的地上,间或散落着女式外套、蕾丝内衣和带网眼的黑丝,甚至还有一两件男性的服饰。顾清狄脸色不好,心里已然有了些不好的猜想,他快步上前,不假思索地推开了紧闭的卧室门。

纵使早有心理准备,门内的一幕还是让他勃然变色,怒气极速上涌,又几欲作呕。就在两日前,顾清狄和Beverlyn彻夜缠绵的Kingsize床上,此时横七竖八躺着两男一女,三人周身□□,正畅快酣睡着。床上床下散落着各色用过的套子和情趣用具,床边的斗柜上竟赫然歪倒着几只特殊的香烟和一瓶五色片剂,在斜漏的晨光中,泛着危险而□□的欲色。

目光触及床头,顾清狄的瞳孔缩了缩,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原来在他纠结难眠的这两日,和他尚处于closed relationship的女朋友、众人眼中优秀出色的女神Beverlyn,竟如此不堪寂寞,□□放纵。顾清狄倚着门,眼里复杂难辨,他努力想要从眼前这个妆容凌乱红痕满布的女人身上,找到那个在他面前一直热情单纯又努力上进的女友的影子,却可悲地发现,眼前这个她看起来好陌生,却也好真实。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顾清狄自嘲地笑了笑,也许自己从未真正看清过Beverlyn吧。在他和她的这场爱情游戏里,他以为掌握主动权的是自己,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才是猎物,失了身,还险些失了心。

此时,床上的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掀起了被子一角,顾清狄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胃部和喉咙急剧收缩,几乎当场便要吐了出来。他强忍着站直了身子,再未多看那脏污大床一眼,毫不留恋转身出了公寓。

出了门,顾清狄心里仍乱糟糟的,刚才的画面不断在脑中涌现,一遍一遍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和胃部。他木然地骑上了车,机械而慢速地向前驶着,理智和感性在脑中交织撕扯,顾清狄只觉得头疼欲裂,呕吐的感觉愈发强烈,几乎就要止不住了。

以至于在被撞倒之际,顾清狄甚至还涌出了“受伤都比恶心到吐要体面得多”的解脱之感。于是,在跌下车的那一刻,顾清狄从善如流地晕了过去,只留一只呆毛乱飞的金发少年目瞪口呆地握着车把手在雨中石化成狗。

愣着过了好几秒,少年才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手机,电话那头接听很快,一声严肃的女音音筒里传来。

“Hello,911,what can I do for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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