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惠启明的心中,惠琳的母亲朱玉,是和自己从年少一起走来的举案齐眉高堂妻。
惠三的母亲,宋轻舟,则是他心头永远无法磨灭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惠家几代单传,稍有不慎,一不小心就是整个家族凋零。
所以到了惠启明的父亲惠父这一代,在教养子女上,有些过于严苛。
惠启明年少的时候喜欢车,惠父却强调玩物丧志,多有干涉。
长期处于高标准严要求的环境下,带来孩子必然优秀的同时,留下了崎岖狭长而又难以愈合的陈年老伤疤。
成长于这样的家庭环境,无论外人看上去多么光鲜亮丽,大多数时候并不能随心所欲。
于是,到了自己能做主的时候,就多少有些不尽兴不回头的意思。
车,是惠启明从小到大最忠诚的固定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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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你怎么那么慢!”
惠启明坐在改装后的超跑内,故意慢下来,摇下车窗朝一辆被远远甩在身后的粉色超跑大喊。
过了好一会儿,粉色超跑才慢悠悠地追上来。
“我这叫闲庭信步,你看你把人家安全员吓的。”
惠启明转头,副驾上的安全员正一脸惊魂未定的挂在车窗上方的把手上。
“他天生胆子小,你呢?你是不是把安全员赶下车了?”
惠三看了一眼副驾上正抱着袋子呕吐的安全员,翻了个白眼。
“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试了一下加速和刹车吗?”
“爸爸!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吧。”
“你确定吗?别又搞不清加速还是刹车呀。”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一路狂飙了出去。
惠三赶紧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这是森市郊外的惠氏练车场。
特制的跑道配上各种模式的训练,深受森市车友们的欢迎。
惠启明和惠三选的是直行车道,宽敞笔直的赛道让终点线的人看起来就像两个三个芝麻点。
终点线上的工作人员一手甩了甩手里的格子旗,屏气凝神,等待决胜时刻的到来。
一旁停着的救护车,医护人员满脸是汗,连担架都已准备就绪。
新来的工作人员凑到格子旗旁边,“师傅,怎么今天不让我来挥旗?”
与小小格子旗形成强烈反差的魁梧大汉,捏了捏拳,瞥了他一眼,手臂上的肱二头肌来回动了动。
“老板清的场,你懂个屁!”
老的老,小的小,到底还是惠启明快了一步。
惠三下车的时候,惠启明已经坐在担架上量血压了。
“你不喊一二三,抢跑,赢得不光彩!”
惠三砰的一声甩上车门,赌气的踢了一脚车胎。
医护人员冲了过来,把车里的两个安全员抬到担架上。
车子“乌拉乌拉”的响,两人被救护车拉走了。
听说一个胃不太行,一个心脏不太行。
大汉一脸同情的目送救护车走远,收起格子旗,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
“你就记着一件事,千万不要听他们忽悠去当安全员。”
小徒弟看了看自己瘦弱肩膀上蒲扇一样的大手,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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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之后,惠启明从林远文手里接收到了许多国外的资源和人脉,惠氏的版图还要继续向外扩张。
惠启明的行程又开始忙碌起来,常常要出差,出去一趟往往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三三,爸爸过几天要出差,你有想要的什么东西没有?”
惠启明给惠三切好牛肉,递了过去。
餐厅里除了惠启明父女和一个低眉顺眼的服务员,一个人也没有。
惠三看了眼窗外,热闹的街道和人流,从这样高的地方看下去显得无比渺小。
“爸爸,我最近对德国的突进狂飙运动非常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开一个这个主题的展览就很好。”
惠三眨了眨眼,喝了口红葡萄汁。
惠启明狐疑的看着惠三,“你不会瞒着我谈恋爱了吧。德国人?”
不等惠三回答,又急急说道。
“你还小,谈什么恋爱?男人多的是,你们学校能有什么好的。小孩子过家家,最后伤心又伤神。三三,你听你老爹的,不要理那些奇怪的人。”
惠三拿餐巾擦了擦嘴,想要让老爸开一扇窗。
“爸爸,学校里也有很优秀的男生,总不能不和人家打交道。我说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