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君唇瓣微开,他温热的掌心覆盖上,堵住了那张不顺心的小嘴,初显的糯齿不见白炽灯的天日,棕黑眸也被他这番作为撑大了一圈。 “别急,我们又不是没住过。”他眼尾的佻意意有所指,窗外的夜色掀起微澜,倒映在他的眼底。 当然没,也就在寻鹿园住在他隔壁而已。她小腿向后迈一步,他也肆然地跟着进一步,手上动作保持不变,似拉开又没拉到哪里去的距离悄悄升温,手指颤动的若无被她察觉,荆雨疏在试探,她的容忍度在哪里。 女人的唇珠轻轻碰了碰他那白嫩的掌心,提着的小行李包哐当一声地掉落,他揽过她的腰间,炽热气息打在她的耳廓里,“住在你旁边那个房间,就这几天,好不好。” 他的手指沾上了什么不该碰的,湿漉湿漉的,下一刻,痛觉从某根手指传达到脑神经里,他猝不及防放开了她,无名指的某段多了一个小小齿痕。 宋落君:“你、做、梦。” 她轻盈地扯起抱枕的一角,直直往他脸上砸,蛮劲化为软绵绵的触感,像在挠痒痒。他接下了一个,避开了另一个攻击,那个抱枕擦身而过,飞落打在虚掩的侧卧门,“滚去那个卧室,里面有独卫,非必要不外出。” 荆雨疏捡起抱枕,含笑进了侧卧。门有礼貌地被扣了三下,推开,半开的间隙,丢进来他的黑色行李包,他转了半边身,门不客气地哐当关紧。 口是心非的大小姐,该进就进,该退就退。他没有去捡包,也没有摁灯光开关,一片夜色里,他抹了唇,回味着求之若渴的愿望被满足的瞬间,有了第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 一墙之隔,是她坐在桌前,琢磨还未完成的立体软木画。初样已经完成,再一遍的修画,要耗费大量精力,晚上这短短半天,再加上隔壁有人,她做不到。宋落君只能手捧包着毛线的马克杯,呆呆地拉开窗帘,夜色的路灯,连绵不断,汇成一张晃眼的网,她不停地眨眼,舒缓这算不上刺激的痛感。 荆雨疏执着留下来,她没法阻拦。人高高一个,像轮船上的重大货物,她搬不动,也推不了。要阻拦,就该在她和荆雨疏在公寓见面时不开门,才有那么一点可能。她不知道,他在她家门口坐了多久,也许是暖阳落下的黄昏,也许是休息打盹那一眼的午时,或许是早班人遍布公共交通的清晨。 那迎入眼帘的疲倦,冻红的嶙峋四指。睡得朦胧的小瞌睡换到了不可思议的惊讶,她想伸手抱抱他,但她知道不可以,一旦开了口,动了心,一场利益就会像过期牛奶的变质,坏掉直接扔进垃圾桶。直到下一刻,她陷入了那个眷恋的温度,才安心地说着那些温柔的或者反向的话语。 总觉得手里缺了东西,宋落君摸到了鼠标旁边的平板,摁了开屏,显示电池没电了,她泄气地丢回鼠标旁。盯着关了一天的电脑显示屏,才发觉她快一天,没碰手机了。睡前的手机放在拉灯后的床头柜上,宋落君转头俯视,并没有。其他能放的明显地方,也没有。她把棉被翻了个底朝天,惊扰了枕头,它跑到一一边,自觉让出手机的一角。 她摁了开机,也是空空的红色电池状态,插上充电线,等了几分钟,手机自己开机。屏幕里充满了各种信息。荆雨疏先给她打了二十通微信电话,又给她的手机号打了几十通,未接来电显示的时间从早上的七点到午时十一点。之后应该是手机撑不住电量,自动关机了。 他蹲坐在她家门口,看了灯笼熄灭的白昼,也看了灯笼再次亮起的夜晚。而他只是说了轻轻一句,“突然想你了”,盖过了等待的煎熬,将虚度时光的漫长藏进心里。 微博右上方的红点,她忍不住点了进去。私信里多是损言损语,不看也罢。最火的话题里,有大v发出自己□□和富二代的调情记录,对方的头像打上了马赛克,只留下文字,还聊/骚、开/黄/腔,还发了不知从哪找来的两个人自拍照图片,虚化模糊,也当是证据。字字铿锵有力地斥责,她这个违背三观道德的行为。 她很久没登,输了密码,发现的确登不上去,被人盗了,摆了一道。 坐实了她这个“情妇”人设。 热搜她菌落依旧是榜上有名,紧随其后的是娱乐圈的一朵小花,夏舒糖。她的新剧开播,高光时刻上了热搜,意图压过她的热度,势头直冲前三。 电视剧片段里,她美得动人,民国上海摊的舞女打扮,穿在她身上,除了身材的妖娆曼妙,还多了一点忧郁,献唱的歌曲也多有情调,仿佛自己是那曲中人。下一刻,换了一身旗袍,美人醉酒,不似富家千金胜似富家千金,徘徊于上流之间,套取情报信息。 宋落君笑着看了看化妆台的那面镜子,乱糟糟的自己有些自愧不如。比起自己的安静低调平凡,夏舒糖这样的演员,更适合穿旗袍,也更适合待在荆雨疏的身边。 她翻到了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