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白见到韩牧之和萧望舒从同一间房里出来时,她的表情,比较难以描述,就好像是吃了一吨大便,又或者损失了一吨小钱钱。自家达令和其他人一起过夜,现场捉歼的戏码居然在自己身旁上演。
“达、达令,你昨晚和他整夜都在一起?”冼白的声线颤抖且苍凉。
萧望舒没有直接回答,走上前单手搂过冼白的肩膀,引领着她往电梯走:“准确来讲只有半夜,上半夜我们大伙儿一起在喝酒,下半夜才在一间房里休息。大惊小怪个啥。”
他边说边给冼白递眼色,暗示对方不要乱讲话。
强势的冼白一时间委屈得像一只小鸡,双手环抱萧望舒的腰:“我不干,我不干,达令是我一个人的。”
萧望舒拍拍冼白的背:“别胡闹了,咱们得回学校,晚上高峰老师来要对我们兴师问罪呢。”
冼白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萧望舒肯定不能说自己是躺在韩牧之怀里听见曲清辞给你们说的呀。他信口敷衍:“因为……高老师发消息给我了。走走走,下楼。”
他岔开话题,目光看向把乐一扛在肩膀的袁野:“乐一这小子,没事儿吧。要不要回学校看医生。”
袁野听到“看医生”三个字,立马联想到被他称作邪恶存在的莫邪医生,疯狂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完全不需要看医生,我立刻打他一顿,他就醒了,不信我给你演示一下。”
本想偷懒,让室友扛自己回去的乐一一听要打他,立即就不装死了,挣扎着从袁野肩膀上跳下,整理整理衣裳,人模狗样:“我醒了我醒了,啥事儿都没有。”
袁野指着乐一:“好你个兔崽子居然装死!信不信小爷我……”
乐一:“回学校食堂,我请大家吃饭。”
袁野念在同窗(请客)之情的份儿上,暂且饶了他。
七人一同进了电梯,电梯载重小,立即报超载铃。
盛夏作为班长,也作为他们寝的保姆,主动退了出来,把房卡交给冼白,让伙伴们先下去前台退房。他坐下一班电梯即可。
冼白领着众人,来到一楼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前台妹妹熟练地把房卡放在刷卡器上挨个过,刷完之后告知冼白:“616房,消费杜蕾斯一盒。”
听到这句话,袁野、乐一和冼白就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同时望向韩牧之。
韩牧之心脏骤停,强行镇定心神,尝试拼接昨天夜里碎了一地的记忆以及节操,回忆自己有没有用过安全套。
萧望舒则比学霸君心里素质强多了,他慢悠悠地对韩牧之说:“别紧张,我们住的是606号房。”
韩牧之松了一口大气。
乐一抢着自证清白:“也不是我!我昨晚一个人睡的,是今天早上被袁野暴力撞开破门把我叫起来的,他可以替我作证。”
前台妹妹听见了关键词:“什么?暴力撞门?”她拿起对讲机呼唤保洁阿姨,“阿姨阿姨,检查下608、616和618的房门,看看有没有损坏。”
众人鄙视某个傻瓜。
曲清辞:“616,好像是我们……”
乐一听了,大惊失色地“啊”了一声,打断曲清辞,然后又露出姨母笑:“你们?!哦~~百合?百合好啊百合好。”
袁野这个痞子在看冼白笑话这个问题上,从不缺席,痞笑附和:“Eemmm…….我也觉得百合挺好,就是曲清辞你有点儿亏。”
乐一姨母笑的脸突然又变回大惊失色:“冼白你不是有萧望舒了吗?还纠缠清辞妹妹,你,你……..”
袁野:“你脚踏两只桨!劈叉!”
韩牧之:“那叫‘脚踩两条船’和‘劈腿’。”换作平时,学霸同学是不愿意掺和进室友们毫无营养的八卦言论的,可现在不同,这个头脑精明的家伙有些小腹黑,他需要转移注意力,让大伙儿别把视线总放在自己和萧望舒同睡一屋的事情上。于是就搭了腔。
曲清辞文静如故:“616,好像是我们……隔壁,班长和袁野住的那间。”
风水轮流转,此番轮到冼白挺起她不怎么挺拔的胸膛,审问袁野了:“哦~~~原来消费了安全套的是你。两个男生,叫什么来着,不叫百合,叫…….”
乐一傻子:“叫菊花。”
然后他就被袁野打了一拳,差点儿被打得更傻。
向来有色心没色胆,嘴上跑火车实际洁身自好的袁野矢口否认:“不是我,我没有,别瞎说。”
电梯开门铃响起,盛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还等不及他走到同伴身边,冼白就幸灾乐祸地高声问盛夏:“班长,昨晚上你们是不是消费了一盒杜蕾斯呀?”
没有人会想到,盛夏听了,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坦坦荡荡回答道:“嗯,是的,袁野吃的。”
袁野震惊,打了个哆嗦!
冼白得意,对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