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话小声一点,我能听得很清楚好伐。”
冼白对着盛夏吐舌头。
韩牧之则与萧望舒面对面。
萧望舒显得很放松,他根本不在意输赢胜负,只不过是气氛到这儿了,他凑个热闹捧个场。
韩牧之冷面如故,他端详着萧望舒做准备功夫时手部细微的反射动作,开始揣度对方的意图。
韩牧之心想:“他在活动五指所有的关节…….说明第一局大概率会出需要伸出手指的剪刀或者布。但手掌合拢时五指的收缩速度一致,食指和中指没有任何特殊多余的动作,同进同退…….出布的可能性更大。”
“石头、剪刀、布!”
韩牧之电闪出剪。
萧望舒摊掌出布。
“好厉害,果然好厉害。”萧望舒心服口服,主动端起一杯酒,仰头而尽。没有休息片刻,就做好第二轮的准备,先行邀战,“再来!”
韩牧之看似呆板的眼睛,只需要不到0.5秒,就扫描X光一般,把萧望舒从神态到举止都扫了个遍:“他抬手时间短暂且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大概率一开始是脑袋放空的,摆好姿势前没有决定该出什么,随性而出的概率最大。上一局我以剪胜布。而他现在的眼神里看不到担忧和顾虑,所以他想着出石头克制我的剪刀或者赌我出石头打平的概率偏小。他再次依照偏好听天命出布的可能性最大。”
“石头、剪刀、布!”
韩牧之又是剪刀。
萧望舒依旧是布。
“又输了。”萧望舒看似在自嘲,但脸上笑意如雨后天晴那样清新干净,没有半分怨气。
第二杯下肚。
萧望舒继续邀战:“再来!”
他抱拳捏指,开始变得专注,视线往右斜下,没有落在自己的拳头上,而是盯着地面,谨慎思量对策之情显露于外。
韩牧之暗想:“他总算认真对待起来了。前两回他出于习惯,已经出了两次布,也应该明白,我是对应他的战术所出的剪刀并非偶意为之。他想在本回破局,就需要跳出自己的惯性做选择,从而排除掉布…….石头与剪刀呈克制关系。在他不出布的情况下,我出石头有50%的可能性胜利,另外50%是平局。出现平局的话,我可以届时根据她的细微表情再做推断,因此石头是我的最优解……..但,萧望舒不是乐一,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想要赢我,就需要追求第一把就赢,比得越多,他被我看穿的可能性越大。如果我出石头,他出布,则他胜,除非我多思考一层,预判了他的预判也出布,才会出现平局,这种情况下,优势在他……所以我应该出克制布的剪刀更好……”
没等韩牧之再进一步思量,萧望舒就开始了喊拳声:
“石头、剪刀、布。”
韩牧之三出剪刀。
萧望舒三出是布。
萧望舒傻眼,抬起眼皮注视着韩牧之冷若冰霜的扑克脸。
“看来劝冼白和你(们)做朋友是明智的选择,与你为敌,太可怕了。”他愿赌服输,发出感叹后,饮下第三杯。
随后,萧望舒并没急着进行第四个回合,而是问带着玩笑的口吻问对手:“韩牧之,你下一回,出什么?”
“剪刀。”韩牧之面不改色地回答,朋友们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真的?”萧望舒确认。
“嗯。”韩牧之回答得太过诚恳,没有人会认为他在撒谎。
“石头、剪刀、布。”
韩牧之如约,出了剪刀。
萧望舒所出,也是剪刀。
平手。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
一连进行了5次,二人皆出了剪刀。
直到第六次平局后,
当萧望舒出其不意变换出招,转剪刀为石头时,面对他的,却是韩牧之摊开的手掌。他,又输了。
输得难以置信,以至于萧望舒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凝固在了那里。
半晌,他微微抬头,以近乎怀疑的语气问韩牧之:“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在这一次换成‘石头’。”
“因为,你想赢。”这是韩牧之的回答,“从你的眼睛里,刚才的一刹那,我看到你想赢。”
萧望舒垂下头,抿嘴笑,那是一种心服口服的笑:“所以,你可以轻轻松松连赢我10局?”
韩牧之面无表情:“凡事都要试过才知道。”
萧望舒:“OK,我们继续。”他自知不是敌手,但也要输得有尊严,不吵不闹,得体面地完成游戏。
他仍旧出了布,可对手这一回没有出剪刀。
在萧望舒诧异的注视下,韩牧之端起杯,一口闷,全程依旧没有表情。
赛程过半,韩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