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门内的交谈声忽然戛然而止,接着传来沈静娴的喝问及逐渐向门口移动的脚步声。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能惊动了房间内的两人,黎雅彤赶紧屏住呼吸,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赶紧藏到一旁的柱子后。
黎雅彤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一时之间难以消化刚刚的发现的这一幕,大伯和母亲竟然会是这种关系!
沈静娴打开房门,探头向四周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咦?”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我先回去了!”黎耀邦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他们还是要谨慎点的好,毕竟他和沈静娴的关系一旦曝光那就可是丑闻一件了。
“这就要走了?你才来了多大一会儿?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是个事儿啊?”沈静娴的脸沉下来,不满地抱怨道。
“再等等!”黎耀邦敷衍着。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我都等多久了?”
沈静娴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明显,她怕有一天,她人老珠黄了,到时黎耀邦不要她了,她更想以黎耀邦的夫人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黎耀邦身边,而不是他的弟妹。
“好了,以后再说,我先走了。”见四下无人,黎耀邦没什么耐心地打断沈静娴的话,小心翼翼地避开佣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黎雅彤心乱如麻,无心再继续偷听里面两人的对话,她转身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楼梯拐角处的巨大花瓶后藏着一个人的身影,那人一直等黎雅彤和黎耀邦离开,沈静娴关了房门,才从花瓶后站起身。
那人快步走到一楼黎老太太的住处,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不待里面的人回应径自打开房门走进去。
“如何?”
黎老太太此时正摆弄着梳妆台上的首饰,见人进来头都没抬。
那人走到老太太面前,弯下腰,低头道:“老夫人料事如神,大爷果然去找二夫人了!”
“哼!没出息的东西!”
“我就知道那个狐媚子不会安分!”
黎老太太气得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梳妆台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连同那些珠宝首饰都晃了晃“。
“还有,刚刚我在二夫人的门口看到了大小姐,大小姐站在门口,呆了几分钟就离开了,并没有进去。”
“哦!女儿发现亲妈与大伯的奸情,真是好啊,好啊!看那狐媚子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自己的女儿。给我盯牢她们,可不能让她们坏了我的大事儿。”
黎老太太阴狠地说道,她绝不容许任何人脱离她的掌控,更不允许任何对黎家不利的事情发生。
“是!”那人恭敬的点头。
再说黎雅彤,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抖着手锁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浑身瘫软地滑坐在地上。
此时的她,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已经浸湿了整个后背。
记忆里很多难以解释的事现在突然就解释得通了。
黎洛的母亲失踪了很多年,很多人都劝黎耀邦再续弦,可是,黎耀邦怎么都不肯,全城的人都在夸黎耀邦重情重义。
而她自小父亲就早亡,母亲这些年,也是一直都没有再嫁,名义上为父亲守节。
却不想,这俩人是瞒天过海,早已暗度陈仓。
其实也不是说黎耀邦和沈静娴掩藏得多好,一些蛛丝马迹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她一直都没往这方面想而已。
从小,黎耀邦就对她比对黎洛那个亲生女儿还要好,基本上对她是有求必应。
那时她还心底暗暗窃喜,自己比黎洛讨喜,看吧,就是她亲爸都向着自己不向着她。
吃的,玩的,包括衣服和鞋子,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她黎雅彤挑剩下了才能轮到黎洛。
之前种种的不寻常,现在也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哈!原来不是她真的多么讨喜,只不过是大伯父爱屋及乌罢了。
“呵!”
黎雅彤觉得有些讽刺,但又有点隐秘的兴奋。
讽刺的是一直以为母亲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女人,看来之前是自己小瞧了自己的母亲。
黎雅彤不认为沈静娴的道德败坏,相反,她觉得沈静娴有本事,手段高明,这么多年还能将黎耀邦死死地拿捏住。
要知道,沈静娴毕竟已经到了徐娘半老的年纪,可是由于保养得宜,只看外表的话倒是风韵犹存,再加上沈静娴江南女子特有的温言软语,男人天生的保护欲作祟,黎耀邦自是会拜倒在沈静娴的石榴裙下。
虽然有了母亲与大伯父的这层关系,黎雅彤相信黎耀邦就算有心顾及母亲的感受,不逼迫自己嫁进夜家,但是如果奶奶以死相逼,那么难保一向对奶奶言听计从的大伯父最终会妥协。
问题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