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旁边还有人,她最后说道,“行了,不说了。”
乐云此时正在仙界大殿内,紫穹隐隐不发话,但从两旁站着的低眉颔首的仙侍脸上可以猜到,他的心情此刻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很是不好。
“怎么就会在这样的大典上出这样的事!怎么偏偏就把三界全都牵扯了进去!那么多的侍卫,那么多的事前准备,都没用了是吗!”紫穹难得怒得脸色通红。
“帝君,此事与我相干,是我之疏忽。”乐云上前一步,揽下罪责。
“上殿就是心肠太好,才会叫一个区区冥界之人欺负了去——”一个长老拄杖,气得吹胡子瞪眼,“再不重罚冥界,如此下去,只怕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仙界!”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维护“受害者”乐云,更是将矛头直戳戳地指向了冥界“凶手”灵眇。
此时一位目睹现场全过程的上神走出来,指出最关键的一点:“难道玄砚那小子就没错吗?!如此铁证如山的事情,竟还当着众人的面,出言维护杀人凶手,寒了上殿的心事小,寒了仙界的心事大!”
“乱套了,全乱套了——区区一介冥界女流,竟搅得三界不得安生!”
“都给本君闭嘴!!”紫穹倏地站起身来,一下子震慑住了七嘴八舌的众人,威严的帝王气度方才显露出来,“本君自有定夺,此事与乐云相关,乐云你作为仙界代表,去将玄砚和灵眇两人速速追回,带至仙界,本君这次要亲自问话——”
这下,仙帝紫穹发话,下面自然不敢有多的声音,不论是服还是不服,此刻只能蔫蔫地称一声“帝君明察。”
……
歇息完毕的清河抬头,天上的阳光不知何时被厚重的云层掩去,原本澄朗鲜亮的天空忽然一阴,变得沉闷起来。
不变的,是那抹同样沉闷的藏蓝色身影顺着溪流,朝着南边行进起来。
……
杨叔的药铺如今蒸蒸日上,景兰和沉烨这段时间也帮了不少的忙。正当两人一如从前那般帮着杨叔磨药看诊时,“砰——”地一声,药铺的大门被玄砚一把推开。
“殿尊?大典已经结束了吗,为何灵眇姐没跟着你一起回来?”景兰在研磨药材,沉烨在一边笨手笨脚地替她挽着袖子。
“诶诶,起开——”景兰看着面色不善的玄砚,干脆挥退了沉烨,“又出什么事了?”
“景兰沉烨,我们收拾东西,往北出发。”玄砚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剑明晃晃地亮在众人面前,惊得看诊之人倒吸一口冷气。
景兰和沉烨立马上楼将准备好的包袱带好,出门前还担心地看了眼杨叔,杨叔倒是一脸老道地安慰他们:“去吧去吧,今日看诊之人不多,就是再多,我老头子也能忙得过来,我身子骨强硬着呢,大伙儿都放心吧。”
玄砚放下剑,走到杨叔面前:“杨叔,保重!”
“好孩子,去吧。”杨叔慈祥地笑着说,转头就去拿起方才景兰搁置下的药材,冲大家嘱咐道,“杨叔我人老了,不知道你们成日里都忙些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相处这么久以来,杨叔是打心底里喜欢你们这群孩子。各位——保重啊!”
几人带着包袱出门,门前那两个童子还是笑呵呵的,一成不变,这让玄砚想起某人来,眉间蹙着的忧愁也更甚。
景兰率先御剑飞起,问玄砚道:“殿尊,是不是灵眇姐又出事了?”
“嗯。”
沉烨稳稳立在剑上:“殿尊,那我们现在去何处?”
玄砚袖袍下拳头紧攥:“北域,双镜之地。”
“先走吧,其他的路上再说。”
……
沈财富醒了的时候,发现月白不在屋内,他伸了个懒腰,肚子这时候“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于是掀开被子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
厨房后边便是山林,山里的野鸡多,他馋肉食,所以干脆翻去围墙外的山林间,准备猎些好吃的。
逛了满山的林子,却发现不太对劲。
别说兔子、山鸡这些,就连平日里最是平常的灵兽也不见一只。
“真是怪事了……”
他以为是自己运气奇差,正要回去向月白吐槽,却望见天际黑云密布,铺满了稍北些的天幕——
正阴沉沉地朝他们这个方向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