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雨残花(2 / 3)

砸就砸,剑疯子浑身牛劲没处使,不知多替师父犁几亩地。

掂了掂腰间解下的乾坤袋,徐晏顶腮面露不虞,整日成袋成袋朝外洒灵石,枉他一个子儿一个子儿辛苦攒。

于是连带对徐渺渺也没好气。

“走吧,你的刀虽没锻成,但赎金赚够了,你那位大师兄,可是五百天前砸了一座宫殿,至今还留在西南妙法宗待人赎回。”

平白糟师兄冷眼,按理说徐渺渺是必回怼一番的,但话中又提到了欠下巨款一穷如洗的大师兄,只好偷偷撇嘴。

嘁,说的好像不是你大师兄似的。

当然此番腹诽只埋肚中,大师兄捅的篓子她可赔不起,更何况自己背的债也全仰仗她这位英明神武的三师兄!

“大师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徐渺渺大献殷勤,“我可和他不一样,哥我跟你天下第一好!”

当然徐晏的回应只有冷酷且不假思索的一声:“滚。”

“哥,你理理我——”

少女拖长声线,一路上聒噪把戏不间断,誓要不达目的不罢休、将债主哄好似的。

所以当花雨犹千百蝶翼蹁跹轻拂过肩时,徐晏只当身后作怪,头也不回,“徐小五,桃树三年开花,生机来之不易,岂容你如此摧折?”

“不是啊哥!这种枯木逢春的仙人把戏华而不实,我哪有这份闲心和闲钱?我也正想问呢,这花雨既不是你我所为,那初秋时节山上哪来这么多桃花——”

“这么多桃花——”

“桃花——”

极静的山谷中荡起回音阵阵,落英愈发稠密,分明是满天满地的晴空美景,被几近将人吞没的诡谲绯雨,硬是衬得鬼气森森。

不对,周遭太静了——

徐晏果断一手拉过徐渺渺,另一手飞速召出剑匣中灵剑,“孤月,去西南妙法……”

又一场落花如雨,空寂无人的山间重归幽静。

红消香断处,残破界碑孤伫,上书残花道三字,依稀辨得血迹斑斑。

……

东庭京华城某处松柳泉石之畔,有这样一间上刻芳草甸的雅致茶室,若说是茶室,却堆积着各类甲骨、竹木、绢帛制成的书册。

摆放不算齐整,无一例外的是无论古籍还是普通书册都保存完好。

“原来残花道不只是通过栖瑕山崖栈道才能进入的幻境,而是桃花能及处皆可入境。”

茶室正中二人手谈一局未了,东方既明走上前去,朝其中羽衣霞冠之人恭敬行礼。

“道君,苍龙宿容璟与荧惑星徐晏已入生死局,接下来——”

端衡道君淡笑不语,对面一头乌黑绢丝长发凌乱散落地席,斜倚着几案的慵懒男子眼皮稍掀,抬手指向东方既明手中紧握的青绿画轴。

“小东方,接下来不正是你无声诗上写的这句卜辞:苍龙宿误斩房日兔,剑修碎首不化骨,彭志另择荧惑星?”

“谁问这个了!说得高深,不就是残花道幻境中容璟受三十六苦雨阵影响,误杀邻家女郎,意志薄弱时又被徐晏所杀,他体内那枚未来由天命之人斩杀的彭志,也趁机钻入徐晏身躯么?”

东方既明愁容满面。

“我是想问三十六苦雨阵究竟从何而来,又由谁设在残花道中?为何我查遍苍玄也未找到有关它的任何内容?”

慵懒男子噙着玩味笑意,摇头唏嘘。

“苍玄四洲西有蛮荒,南有极渊,这些险恶之处的来历无人知晓,苍玄四洲之外,有关幽冥界的消息同样寥寥无几,你查不出三十六苦雨阵,才是意料之内的事吧?”

围绕在东方既明身边的挫败云翳重重,端衡道君手起棋落,“樽前客,你何必再唬他?”

棋局如行军,博弈间又失一城,苍玄大陆东庭唯二的无我相大乘境修士,博古楼楼主樽前客捏着黑子举棋不定。

“好吧。”

“其实苍玄大陆西境封印着数万亘古妖兽的蛮荒中曾有翼族大妖逃出,这些翼族每位都有着足以引起苍玄恐慌的实力,且极善大隐于市藏匿修为,连道君本人的扶乩之术都对此束手无策。”

“我曾与其中一位修为偏低的燕妖交过手,并在它羽翼处打入一枚追踪符,而三十六苦雨阵,便是此妖多年来修成的一种邪阵。”

“以三世孤苦之人为引,苦雨过境处连亘万里,十二日为一重,一重激怒憎,二重引贪忧,待三十六日满,则可随意夺取阵中凡人魂魄。”

柳暗花明,樽前客找到突破口,黑子势如破竹。

“不过此等邪阵最终总会被勘破,若苍龙宿与荧惑星都堪不破,待他们身死道消后,天道既定命途自会另择妖星。”

东方既明迟疑道,“可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人,道君劫身丢失后星盘紊乱,昔日黯淡的房日兔,已升入金乌陨落后运转的星轨中,不再受妖星牵引,换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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