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里,于菲菲一脸惨白的看着身边燃烧着的树干,算她躲得快,刚刚那是什么状况?
什么都没看清楚,便是一大批的雷电然后就是飞箭,她真的奇怪刚刚自己是怎么活了下来的。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把晓心抱到哪里去,是不是先在这里等些日子?
怀抱的温度夹杂了温暖,有着扑面的风和呼吸声,微低下眼,略小的树林便在脚下,这决定是一时冲动吗?
既然离不开这里的一切了,那么就选一个爱自己的他吧。
飞羽将莫晓心抱的更紧了些,低身向下飞了去。
便在丛林深处,靠在树下,飞羽淡淡的望着莫晓心。
“我要休息一会儿了,我感觉很疲惫。”
“等下会冷的,你先把衣服穿上吧……”话是这么说,动作倒也自然,半背过身了她脸上一红,便将自己的大红外衣脱了下来。
迟疑了一下,飞羽接过了衣服披在了身上,将裸露在外的伤口包裹遮掩,一丝暖意传来,莫晓心便安静的趴在他拱立的膝盖处,望向他,飞羽深深的望了莫晓心许久便只问道:“你不会后悔吗?”
“你好奇怪。”听到这话莫晓心愣了愣一个淡笑回望,“听你这话是在怀疑我吗?”
今天的飞羽真的很奇怪。
莫晓心紧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可以告诉我。”
“小心……”飞羽瞳孔有些黯淡的喃喃着,“可是我怕是……”还想多说的话语便在一个手指的阻扰下停顿,莫晓心只淡笑道:“没什么怕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你知道的……”握住那伸在嘴边的手掌,飞羽瞳孔目光依旧深沉,“我是一个木偶。”
“别胡想了!”莫晓心目光尖锐,一字一字的说道:“那种胡话我才不信,你会受伤,你会流血,你怎么可能是木偶。”
“如果我信呢?”
“那我还不是莫冰心呢!我是被一个跟你易容长的一样的叫做伍言的混蛋坑来的,你信吗?”莫晓心轻叹道:“可我是真心的期待着你的笑容。飞羽,答应我别再受伤了。”
“傻瓜……”微笑的目光,飞羽道:“这个谁都无法答应的。”
天边的最后一丝霞光也归寂了,失了光芒的整片大地都有些萧然。
内城墙外隐角有小小的帐篷,伸手关了帐篷,于菲菲静静的趴在地上,将那黑色摄影机抬起,挣扎了许久,还是放下了。
大殿上,若明王冷冷的望着下面那个低着脸的人。
若明舞不说话也没有抬起头。
“你喜欢那个女人,是你的自由,我没兴趣管这种事,但不要给我一副要放又舍不得的样子。”若明王说着也叹了口气,心底却是飞羽的话语:‘飞羽可是个不孝子……’
在那之后毕竟五年了,可那二十年的相处也不是假的,飞羽也确实不是个坏孩子。
可是……同样是坠崖,为什么是我失去了孩子?
本是软下去的眸子瞬间变的冷了,若明王脸面越来越冷。
闪电划破天际,让本在闲荡在空中的妖王与右暗均停下了前进步伐,回头去看那照亮天际的闪电。
女子将一柄长枪入手,使得闪电久久不熄。
右暗紧道:“王,是否要右暗去干掉她?”
“你不是她的对手,她是我也无法控制的存在。”妖王扶了一把暗紫色长发道:“不然,会是最顶级的材料。”
紫瞳猛地一黯,想起那次战役,那个为报杀父之仇的女子,却相信了恐怖平衡的唆语,多愁善感,舍不下几个手下,沦落到自己重伤的下场。
但,还真要感谢她的不杀之恩,呵呵。
“她已不成气候了,身负琐魂咒,她越是动力,死得越快,虽然我也很好奇她如此不计后果的愤怒,但,还是大事要紧。”
目光转向,山林深处,那一大片蓝紫色光辉焦躁。
明亮的感觉,莫晓心安静的揉了揉眼睛,已有一只手掌将她双眼合上了,飞羽温和的声音便在耳边。
“小心,怎么醒了?你就不困了吗?再睡一会儿吧?”
莫晓心安心的闭着眼睛,却不想睡了。
“你现在是在做坏事吗?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没有……”他唇角一抹淡淡笑意,双瞳发丝已被紫色所侵蚀,流线的脸庞下处,红色婚衣大袖被当做女子的暖被,左臂的旧伤破开,那凛冽的紫色光波在全身侵蚀开来,而蓝色气息单薄却全数被放置在怀中,算是为了保护怀中的她吧。
“我是在看星星。”
飞羽透过树林的灰暗直向天空,仰望天空里星辰密布,是否预示明日会是个大晴天。
“星星呀?我也喜欢,好东西可不能独吞的!”
他忽将手掌放开了,只一眼,莫晓心变傻眼了,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特别容易犯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