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飞羽蓦地一愣,可这并不是随便决定的,但是也不重要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莫晓心忽怒道:“飞羽你这是在报仇吗?报仇我一开始吵着要回家,你是非要我跟你承认,我后悔了吗?我后悔很久了……”她是好不容易才决定追随,可这个男人却变的奇怪起来!
“小心,因为我是个木偶。”忽然低下声音来,是飞羽想起,这已经不是个好的借口了。
“没错,不过你是个木头脑袋!我只问你,你还爱不爱我?”
莫晓心认真的看着飞羽,飞羽却似乎陷入失神状态。
“这些不重要,那么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能够忘记她吗?”
“不能……”
“那么就好好的记住她!”
看着莫晓心认真等待答案的模样,飞羽只得坦诚,“其实我是怕我会伤害到你……”
蓦地左臂抽痛,皱紧眉头,飞羽却将怀里的人儿捂更紧。
“飞羽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见此状况莫晓心瞬间明白了什么,沉思后她又说道:“听说你之后又去了风山王朝,然后呢?你为什么要去风山王朝?”
“所以,最大的问题是……”飞羽苦笑道,“我完全不记得去风山王朝前后的事情了。”
“这不是重点吧?”莫晓心盯紧了这灰暗的紫色,是因为飞羽神智清醒,所以到现在才想起来啊!
“这不是妖气吗?”莫晓心大惊,“风山王父女不是解除了吗?不,这是新感染的,你不会不知道你感染了,池嫔卿治疗那时似乎修复了,但其实是暂时性的?”
飞羽不再说话,只是眸光越发灰暗。
莫晓心一怔,她看见面前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黑影。“谁!”忽然后颈生痛,她回头看见飞羽眼里的痛苦之色?
为什么?
“飞羽不可以走错路……”
这是莫晓心两眼一黑前下意识的提示。
这喃喃的声音微弱,便似飞向异世深处飘落的心血。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
飞羽默望着她,紫色瞳孔里有一种舍不去割不掉却又要强制压抑。
因为飞羽完全记得,为妖气所侵蚀时,对她的无边杀意,现在的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因为不亲自面对,便不会有解决的机会,但是亲自面对,就必定面对风险和承担损害……
此次风险极大。
“因为,妖王会读心术……”
所以,他甚至不能想这是计划,他只是其中一环。
之所以,去往风山王朝,是为了利用风山公主的深层控制处理期间的记忆,就像北冰王轩那样渐渐混乱到完全忘记。
但这深层控制的副作用早就开始了,他忘了很多东西,甚至包括来到这里的原因,他知道自己不会是随便找了一个森林山头的。
记不起来计划,但危机先到了。
“如果你无法脱离妖王的控制时,你会怎么做……”
这是伽罗的提问。
所以,便到此为止了,飞羽低头安静的看向沉睡的莫晓心,手掌中央已有小刀一把。
“右暗……”
黑影低沉声令到,一长弧幻影深沉,人影急速掠来,当下跳至飞羽身前,飞羽迅速抵挡,但不起身。
“当——”
两把小刀相碰撞的金属割声乍响。
右暗笑意满满的望向飞羽怀中的莫晓心,见右暗伸手向莫晓心,飞羽直接将右暗的手臂制住,右暗却不过是虚晃一招,立即将飞羽握刀的手腕抓住,但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是在等待妖王的指令。
黑暗处男子慢慢的走了近来,光芒所见,暗紫色长发完美,面色苍白而恰好,是男子却保有妖媚感,长袍的包裹显得笨拙却又合宜,妖王微笑道:“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飞羽不说话,只是僵视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他,确是午后所见之人。
右暗忽自行松开手,淡然道:“没什么惊讶的,我本就是妖族。”
“你现在离开了,那么你的位置怎么办?”飞羽望了望右暗侧面忽道:“从发现那招式时,我就在怀疑了,今天,我摸到了你手腕的伤痕……你们果然来了。”
“你是说来到你们安排的阵法吗?”右暗看了看自己手腕的伤,又望向飞羽左臂上的裂口,长疤已发出了紫色光芒,“可你还没发现吗?这里根本就没有阵法,你们之中有一个无能学习技法的,却以为努力可以改变,还装作学会了,这个人一开始就没有过来布置阵法呢。”
飞羽眉头一紧却没有再说什么。
“先退下。”妖王忽道,听得命令右暗便后退。
缓步而来,那脚下脱离的光影甚至也染上了深沉的紫雾。
“从你第一次进入到禁府时,我就没打算放过你,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