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自家女儿明显没有往心里去的态度,自家女儿的脾性她还是清楚的,也不再继续劝说,知道她酒后没什么胃口,忙吩咐下人准备一些清淡些的膳食,看着自家女儿用完才放心的离开。
苏暮芸躺床上时还在想白日受的委屈,她明明就是被人栽赃陷害,随便一查就能查得到,可那个人就是不愿意信她,不但将她赶回了娘家,现在竟然连王府都不让她进了,切,谁稀罕!
到时候定要让他求着自己回去,苏暮芸幻想了一下贺玉宸低声下气求自己的场景,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了些,之后又在心里将贺玉宸那个狗男人骂了八百遍才缓缓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毫不意外的又是被外面的鸡叫声吵醒,苏暮芸已经麻了,也可能是因为昨日里睡得实在够久,她又在床上躺了片刻竟然没有丝毫睡意,算了,既然如此还是起床吧。
安兰被叫过来时还以为王妃要让她将外面的两只鸡给炖了呢,于是哭丧个脸试图劝道:“王妃,您冷静一下,反正那两只鸡叫几声就停了,您又何必跟两只畜生过不去呢!”
“……”苏暮芸想了一下便猜到了原因,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让你服侍我起床。”
安兰一脸不敢相信,“啊?王妃,您今个怎么起这么早?”
苏暮芸想了想,“可能是昨日睡多了?反正也睡不着了,倒不如去看看苏成弘练武,昨个他说得那么好听,我倒要去看看他能不能说到做到。”
安兰笑着说道:“好,奴婢服侍您起来,今个夫人定不会再数落您了。”
苏暮芸眼睛一亮,“对,你提醒我了,待会儿我可要去母亲那里逛一圈,好让母亲看看我今日起得有多早。”
安兰揶揄了一句,“估计夫人也要被吓一跳呢!”
苏暮芸嗔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你家王妃在王府时也这么勤快好吧!”
安兰忙附和,“是是是,王妃您最勤快了。”
主仆二人一边打着趣一边洗漱上妆,待苏暮芸收拾好之后,才慢慢的往苏成弘的院子去,到了之后,发现这孩子竟然还真的在努力练武。
这次是真的没人看着他了,结果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有模有样的练着招式,只是手上没了长枪,而是拿了根木棍代替。
见到他,苏成弘收了招式,“姐,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我这一阵儿练武时都没见过你了,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可能是昨日睡的太久了,所以今日便起早了,闲来无事过来监督监督你。”
“怪不得。”苏成弘恍然,忽然又凑近问道:“对了,听说宸王被派去灵州赈灾了?”
“是啊,你现在想去学人家也没空教你了。”苏暮芸并不意外他知道此事。
“我才不想呢!”苏成弘否认完,又别扭地开口道:“那这份差事好不好办啊?”
苏暮芸看他一眼,故意道:“不好办,一个不小心连命都保不住,等他回来,你报仇的机会就来了。”
苏成弘冷哼一声,“趁人之危之事小爷我才不会做呢,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打败他的。”
苏暮芸拍拍他的肩,“那你还不快努力去练武,等你练完了,我们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嗯”苏成弘立刻斗志满满地继续去奋斗了。
苏暮芸就坐在一旁看着他,脑海中慢慢却浮现出另一个人舞枪的身姿,虽然每次指导苏成弘时总是冷着脸,可手上动作还是收了几分力,就像昨天,虽然苏成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也能看出打他的人并没有下狠手,身上都是些皮外伤,要不然怎么会丝毫不影响他现在活蹦乱跳的。
也不知道那人这次灵州之行还会不会受伤,她写的那封信也不知他看了没,相不相信她说的那些,但凡有一丝防备,应该也不会像书中那般,受那么重的伤吧!
虽说信上的口吻洒脱,但是苏暮芸还是忍不住担忧,万一又是因为她,从而导致故事的走向变了呢,万一太子察觉贺玉宸有防备心,从而下手更狠呢,或者贺玉宸并没有听她的话,一意孤行,跟书中一样受伤惨重,或者更严重呢?
想了这么多,苏暮芸突然意识到她忽略了一个最严重的地方,那就是无论贺玉宸此行会如何,但只要他一回来,必定会问她为什么会知道太子欲动手之事,甚至还会怀疑她是太子的人,到了那时,她又要如何解释呢!
苏暮芸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个早上,一直到苏成弘都练完了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姐,你不是说要看我练武呢,你这心思明显就没在我身上,该不会是在想姐夫吧!”苏成弘伸手拍了一下她,不满地嚷道。
苏暮芸回过神,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明明是你的招式太无聊了,我都看困了。”
苏成弘翻了个白眼,“少来,你的心思都全在脸上了。”
“那你说,你还看出来什么了?”苏暮芸饶有兴趣的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