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豪华邮轮的船舷边缘,很没有素质地朝海里呕吐。
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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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
球状的Bungee Gum包裹着大量空气浸没入海水,就像一个超大号的橡胶漂浮球。面对后方密集的子弹西索当即缩小了体积,浮力减少后伸缩自如的泡泡像一只透明的潜水钟一样缓缓下降直至触及海床,终于彻底甩掉了岸上的追兵。
这下除非他们出动潜水艇,否则是不可能抓到我们了。
不过压缩后的球体内部远不止一个大气压,呆久了胸腔十分难受;加上海底光线昏暗,随时都有坠入海沟的风险,因此踏着海床行进了一段距离后,我们很快又浮上海面。
“……”
然后怎么办?要一路踩水跑回去吗?小时候我在公园体验过类似的水上项目,玩了不到半小时就腰酸背痛,而现在距离纽克鑫的西岸港口可是有将近二十海里!
二十海里什么概念?就是直线距离超过37公里,连起来可绕枯枯戮山十六圈。
连伊路米都没让我跑过十六圈!
我默默将目光投向西索,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杰〇船长抓了两只海龟逃离无人岛,西索能不能用Bungee Gum抓一条鲨鱼或者海豚,用橡胶绳拴着载我们回到友克鑫?
“好有想象力哦。☆”西索称赞完打了个响指,伸缩自如的球从顶部开始溶解、摊平、鼓起,最后变成了一艘再正常不过的橡皮艇。
“……”所以他可能也不是真的在称赞我?
总之我们将手伸进了海水,很普通地启动了“发”充当橡皮艇的念动力马达。但因为不熟悉洋流和西岸码头的具体位置,只能挑选一个大致方向前进。所幸中途运气很好地撞见一艘豪华游艇正在海上巡游,于是Bungee Gum又变成了牢固的真空吸盘,西索黏着我像呱呱泡蛙一样从船身侧面爬上甲板,旁若无人地混进人群甚至还去露天吧台领取了两杯柠檬水。
可惜我喝了两口就跑到船舷边开始呕吐。
“咦?有毒吗?”
跟毒药没有关系,毕竟伊路米早已帮我建立好毒物抗性,纯粹是一路海浪颠簸造成的反胃——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西索就抱着饮料“滋滋”喝了一大口,还是把双头吸管倒着插进两杯同时喝。
“没有欸?只是普通的柠檬水。”
“……”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故意作死。
正常来说怀疑有毒的东西不是应该不管有没有毒首先都不要吃吗?!
“好奇嘛。能让揍敌客家毒物训练毕业的人吐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西索自己跟自己碰了个杯,然后把饮料连同杯子都扔进了海里,理由是兑太多水了好难喝。
所以我要是在没有人的空地上放一个超级美味但加了料的甜筒,他是不是也会因为好奇“这么明显的陷阱到底是想达到什么目的”而主动跑过去吃掉?
这家伙搞不好会在堂堂正正的决斗之日到来前因为误食某种脏东西而死。
“总之不要什么垃圾都往海里扔,很没素质诶。”
“刚把呕吐物扔进海里的人没资格说人家。☆”
不一样啦,他吸管都没挑出来——塑料是很可怕的海洋垃圾,鱼类吃进肚子里搞不好户致死;而呕吐物不同,小鱼小虾把呕吐物吃进肚子里反而会茁壮成长……这么一想好像更恶心了。
我趴回去又吐了一轮。
结果西索用张开的Bungee Gum接住了我所有的&*%#。
“你在干什么……”
“嗯?不是你说的不可以往海里扔吗?所以要扔在哪里?”
“——垃圾桶!垃圾桶!!别拿过来!好恶心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
……
九月份的友克鑫有着不容小觑的高温,刚才的不适或许也和烈日暴晒有关:在空无一物的海面上飘荡,头顶毫无遮蔽,高温炙烤后乍一下登上摆着十几台制冷机的甲板,再猛灌半杯冰镇柠檬水——不呕吐才怪。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稍稍休息片刻再补充点电解质就能恢复精神。
“上午真是辛苦你啦,挣了这么多筹码还要负责逃跑。”
“?☆”
完全恢复精神的我拍拍甲板上空闲的沙滩椅,一脸期待地看向西索:“手臂都有点晒黑了呢西索酱,有色差可不好看,我来帮你涂防晒油吧?☆”
“不要学人家说话。”
“好的,快把衣服脱掉~☆”
“……”
对嘛!就是要这样才像是出来约会的嘛!我骑在西索身上准备就绪,将豪华游轮免费提供的高级防晒油挤在手心均匀抹开,然后既不涩情也不亲密完全符合相关法律法规与本站规定地糊在他的胸口、肩膀和腰部,轻轻按压,来回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