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自小收养,忠诚度早已考验过了。
若不是先帝有除去观星阁之意,他们或许不会避世,如今老阁主所言的日子到了,他们也不必在躲着不出了。
占卜之人最信机缘,机缘已至,便是否极泰来的时日。
祝枳浅前世没遇上过观星阁,今生多了些变故,似乎是推着她前行,一切顺利的出奇。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前世气运太差,今生要补偿她几分。
“殿下可审过张玩玉?”
“他什么也不说,孤的人也问不出什么,上回你用的药还有没有,借孤一些可好?”
祝枳浅知道太子说的是真言散,先前套江武的话时,正好被太子瞧见,这药七年后才会现世,祝枳浅不确定出现的太早,是否会发生她无法掌控的事。
祝枳浅犹豫再三,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杯,正色道:“殿下除审问犯人外,不可做他用。”
“孤又不是歹人,没旁的心思,只需用此物问出张玩玉背后之人便够了。”
谢祗白随手示意侍卫将张玩玉押上来,再次出现时,这位昔日的大理寺卿已是东檀人装束。
面上对太子没了敬意,更多的是寒意。
谢祗白拿着真言散,让侍卫给张玩玉服下,因被人点了穴位,他无法反抗,只能被迫吃下真言散。
药效上来的很快,张玩玉只觉太子的模样渐渐淡去,变成了他主子的脸,之后又换了换,他一时分不清眼前人是谁。
“张玩玉,是何人将你从狱中救出?”
谢祗白试探着问了一句,只见张玩玉有些昏沉,好似醉酒了一般。
“是澹台统领派人救了我。”
谢祗白只知东檀皇室姓澹台,却不知张玩玉说的何人,祝枳浅因是重生,她不问也知他说的是澹台平。
前世澹台平文和二十九年才亲至南秦,今生却足足早了七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再次回到南秦,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澹台统领只言此事过后,便还我自由。”
张玩玉只是棋子,他知晓的事不多,谢祗白没能问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谢祗白见其没了价值,便让侍卫将他押往刑部,背叛南秦,与东檀勾结,这罪责自然得算上一算。
“东檀人已入了京,这阵子怕是不会太平。”
祝枳浅面上皆是忧色,前世的记忆再次袭来,先是二皇子假传圣旨到边关,要问罪祝家军,说其与东檀人勾结,之后便是她逃至京城,想求见太子相助,可惜太子短命,亦未能帮上她。
她前世气运可真差,事事晚了一步,连看人也不准,昔日在边关遇上二皇子,她被其精心的算计所骗,误以为他是个贤王。
祝枳浅今生不想再输一次,若是再输,便什么也没了,思及此她侧目多看了谢祗白几眼,只要太子安好,二皇子便掀不起什么风浪。
“东檀人入城,殿下的处境危险,之后出宫可要记得带些身手好的侍卫,护卫不在多,要能护下殿下才重要。”
“护京司父皇已交给孤,他们暗中会护卫,你不必担心。”
说到护京司,祝枳浅又想起了前世,江武为二皇子卖命时,为了助其名正言顺的夺位,制造了太子利用祝家军与东檀合谋的假证据。
也正是那日,太子病危,白白给了谢祺归机会。
“殿下接手护京司不过几日,其中难免有异心之人,若是殿下允许,我愿助殿下拿下他们。”
祝枳浅早有盘算,她要做的是为太子扫清阻碍,只有太子活着,边关的祝家军才不会被二皇子所害。
谢祗白握着那枚红玉,气色渐好,人也精神了几分,只要身子骨尚全,他便有把握去赢。
“祝枳浅,你放心交给孤便好,前世是孤短命,无力再去争,这一次孤自会尽力而为。”
谢祗白目光真切,祝枳浅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说道:“殿下前世被病痛折磨了半生,今世上天便多眷顾了几分,殿下能梦见前世,这机缘真让人羡慕,也省了许多麻烦事。”
祝枳浅知晓太子并未重生,但能梦见前世的光景,也算解了今世的危机。
前路有了轨迹,她也不算是独自一人了。
谢祗白见她愁思皆解,他眼中尽是复杂,自从昨夜入了无数梦境,他的心态已非今世一无所知的太子。
梦中之景,他只道前世自个太过病弱。
明明有想护着的,却一个也没护住,连带自己也殒了命。
“你我已是同舟之人,如今可否告诉孤,你知晓那些事的原由?”
谢祗白言语间,并未强求,祝枳浅若是不愿说,他亦不会再多问。
场中静了几分,祝枳浅沉默了片刻,良久之后,才道:“只记着自已经历了两遍文和二十二年,明明死在了殿前,偏又活在了如今,这事有些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