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笑出声,“她不敢不来。叫你准备的都弄好了?”
“已安排妥当。”
“好,我们就等着她成为云城第一出丑人吧。”
赴宴这日,宴初早早出来等待,他现在和林南净一个在东苑,一个在西苑,见面都很难,更何况姑娘躲的紧,上次见面都是半月之前的事了。
“公子,您体内的毒万不可动用内力,仆已经让人快马去拿解药,您此次出行定要小心。”四儿躬身说着。
宴初了然,看到出来的身影便主动迎向前方。
“你来了。”
那人一袭白衣站在那,半月未见,脸色也好上许多。
好看的身姿如俊美谪仙般,又仿佛云团一样可口。
林南净咽了下口水,客气点头然后绕开他,径自跳上了马车。
汪宅前车马流动的快,赴宴的人络绎不绝。林南净一下车便看到了前面的粉衣身影,开心的叫住她:“风姐姐!”
女子闻声回头,见到来人眉眼俱弯,瞬间给平平的长相添了七分亮色。
“小净,又漂亮了。”她上前亲切搂住林南净。
“不及风姐姐半分。”
“嘴甜的很。”风箬竹笑道。
她年长林南净两岁,出身香药世家,是林越定好亲未过门的妻子。
看见熟悉之人,林南净心情大好了些。
“我哥今日去了书院没来,可惜了。”
风箬竹红了脸,“有你在就很好了。”说着她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知道你也会来,给你我连夜赶制的驱蚊香囊。”
“多谢风姐姐。”林南净开心接过。
今日纳凉宴,云城各个世家勋贵的小姐公子都前来凑一凑热闹。
汪宅不大,但胜在一步一景,还特地开出一片院子供诸人赏玩。
风箬竹进到院子便被母亲李氏喊走,李氏是她爹的续弦,看着像是没心没肺之人,但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她日子并不好过。不过也幸亏她和林越的婚约早就定好,后面嫁离家就好了。
林南净跟宴初进门就被分开,由丫鬟领到女眷处。
盈儿跟在身后,看到眼前景象疑惑道:“小姐,这池塘里的荷花怎的都蔫了,我们小院的花骨朵都粉嫩鲜艳的紧。”
林南净顺着瞧了一眼并不作声。
女眷处脂粉香气弥漫,她屏住了气息皱眉向前。
在场除了风箬竹,尽是跟她不对付的人。看到她来,凉亭里有人便坐不住了。
“这不是林二小姐吗,今日倒是有空前来赏景,也不知看得懂看不懂。”在座不少闷笑声响起。
林南净也跟着笑起,大方的坐到席位上才开口。
“我说李五娘,不就是我抢先你买到灵源阁的百年元龟,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上座有人将茶喷了出来,羞的方才挖苦的李五娘不敢再言。
“南净妹妹还是这么有童心,看来成亲后的生活很是美满。”对坐的杨蕊貌似娇羞道。
“谁说不是呢,按林姑娘的做派,我都做好这辈子送不了礼的准备了,谁曾想竟是先我们一步,想是新婚郎君貌若潘安,才让林姑娘这么急不可耐的成了亲。”毫不掩饰的讽刺来自右手边张翠苑。
林南净自顾自的倒好茶,听着她们一唱一和,从小到大,还是换汤不换药的恶心,也是父母的仇怨延续到下一代的缘由。
云城不大,背靠矿山。十年前皇上新政开放私盐,城内行商官署急忙向外拓展,银钱如流水般花出,然毫无所获。林老爷携全家初来乍到,被各家联手抬价将城郊矿地卖出。
林老爷大价钱买断了之后,通过自制的技巧挖出大量矿盐,自此发家,也让云城盐场成为周国重要的私盐地。
但是当初卖矿的商人们心里不平衡了,本来私盐利益巨大,林老爷虽给了大笔钱,但和不间断的雪花银相比,他们还是吃了大亏。
多年眼红纠缠各家都把林家当作了仇人,连带着林越和林南净也被他们的孩子抱团欺辱,就像今天这样都是常见的事。
“林妹妹怎么不讲话了,莫不是成婚后性情都变了。”众人又一起讥笑起来。
茶杯稳稳放下,示意盈儿出去,林南净扬唇,眼中却毫无笑意。
“诸位小姐们说完了?若是都演完,该我给汪小姐特意举行的纳凉会助助兴了。”
她转头看向上座一直默不作声,任由她被讥讽,却在端着温婉贤淑面孔的汪云裳。
“哦?妹妹客气了,想必众姐妹也很期待你的助兴。”汪云裳浅笑回应。
盈儿推着桌子进到宴会中央,桌子上放着被盖住的银盘。
林南净整理好衣服上前,“既然是纳凉,必是让各位散掉热气的东西。”
“不会是冰块吧,看这小小的桌子又能装的了多少,林小姐瞧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