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夫妻了呀。”
就算温和的语调也是在林南净逆鳞上蹦跶,她出于本能的反抗,用力将对面的人推倒。
“你以为成亲是过家家么?谁和你是夫妻,再敢胡说我现在就将你扔出去!”
她放出狠话转身就走,本以为后面人会解释,奈何毫无动静。
她怀疑的看向自己的手,“难道我武功又精进了?居然一掌就能拍晕人。”
左右不想再管,她前去打开门却无动于衷,冷笑着把牙咬的作响。
“果然是狠了心让我嫁出去。”
小丫鬟在旁煮茶,林夫人舒适的靠在八仙椅上,对着前方来回踱步的身影不加理会。
林老爷急切道:“你就不担心小净会出事?”
“丫头的功夫是你亲传,你还不放心?”林夫人抬眼,
“再说还有酒里的迷药,俩人保准睡的死死的,不会有任何危险。到明早我们带人前去,坐实了成亲的真相,虽未有成礼,但消息传出去,那人便没有理由怪罪于我们了。”
林老爷坐下歇息,无奈道:“希望如此顺利。”
“放心吧。”
因为连开十日宴席,前往林家的人只多不少。林夫人带着一行妇人吃完酒,便来到园子里闲逛,脚程有意无意往欣兰院方向走近。
盈儿跑过来禀告:“夫人,大夫已经来了。
林夫人转身笑道:“诸位见笑,女儿身子弱,这例行的问诊我须得亲自去瞧瞧。”
众人捧场道:“夫人当真是爱女呀,不过新姑爷一直没露面,我们也想看看。”
林夫人眼中了然,“那便一起吧。”
盈儿敲了半柱香的门都没动静,她紧张望向身后脸色难看的夫人,后者沉声吩咐:
“找人给我撞开。”
“是。
盈儿才刚转身,门倏尔从里打开了,迎面便是衣衫凌乱,眼圈发黑,发髻潦草的林南净。
“好吵,”女子抑制不住困意的发牢骚,昨夜她和衣睡在了地上,地板又硬又冷,她到半夜才睡着。
林夫人佯装呵斥:“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快进去收拾。”
林南净这才清醒看到众人,眼中惊诧,她对娘的行为是愈发不解了。
一行人待林南净穿戴好才进去入座。大夫上前把脉,许久,
“小姐脉搏沉急有力,火气上炎,没甚大事,我开副清热降火的药便可。”
林南净撇嘴,谁被逼着嫁人不上火。林夫人点头,“有劳了。”
她蹙眉忽然想到什么,“姑爷还未起身吗?”
盈儿摇头,她喊了好一会,帐内之人一直没有应答。
在座都是女眷,不方便探查,大夫便自告奋勇的前去协助。
然许久还不出来。
林南净头上冒细汗,心中些许紧张,他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终于大夫提着药箱出来,只是脸色有些异常。
“回禀夫人,公子并不是睡着,而是晕了过去。”
“哦?此话怎讲。”林夫人放下茶盏疑惑,她下的药无色无味,不可能探查出来。
大夫结舌,还是选择直说:“我方才把脉,公子脉细微弱,舌苔苍白,许是太过劳累所致。须得好生修养,不出半月便可醒来。只是醒后万勿急于房事,一切要待身体好转。”
脉中还有隐隐不对,只是他的医术未精,不知是何原因。
“噗嗤”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急忙用绢帕捂口,众人也心照不宣的对视。
林小姐身子骨强壮,床上那位却被累的昏睡半月,当真是闻所未闻!
林南净厚脸皮太久听这话也难得的红了脸,大夫是什么意思?
“有劳了,你去跟着抓药吧,”林夫人未见异常,示意丫鬟上前。
“告辞。”大夫离开后,林夫人瞧着自家丫头毫发无伤的样子,心道回来再问清楚,安排好事宜便携众人退场。
房中只剩林南净一人,她急急掀开帷帐,看到昨夜那人乖巧的躺着,长睫微蜷面容苍白,好像要碎了一般,心中愈发悒怏。
田羽抱着长刀前去兵库,路过练武场时被一把抓回。
他看清身后几个人舒了口气,“吓我一跳,你们干什么呢?”
蓝水掰着他的脸转向,神秘兮兮的指着台上飞舞着棍棒的人问道:“你知道老大今天练了多久了吗?”
田羽思索,“卯时我起来执勤便看到老大在了。”
“五个时辰!”蓝水嗓门颤抖,“你们谁犯错了快去认!”几个人推搡互相询问。
上次这种场景还是他们逃课去摸鱼,老大整整练了一夜,害得他们再也不敢偷懒。
“难不成是我藏在被褥里的臭袜子被发现了?”刘元摸着下巴回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