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2 / 3)

什么事都让我来干,我又不是皇帝,谁要管他这烂摊子。”

“今年的纸钱烧得多,我那些爷爷们就别分了,你替我去犒赏那些战死的兄弟吧,再给阎王爷托个话,让他们下辈子都能投个好胎,别再活在这乱世了。”

话说到这里,周珩忽然就停住了,谁知道这乱世会持续多久呢?若是三年五年,那倒不算太晚,可若是十年二十年呢?若是自此以后的几代人都要牵扯进这战火中呢?

周珩身在北境,却也不是不知道朝中已经打算和谈,可和谈下来的太平并不是真正的太平,悬在头顶的铡刀终有落下的那一天,更何况他就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西越人不会因为一个和谈就善罢甘休,他们要的是一条彻彻底底听他们吩咐的狗。

周珩望着火盆里那暖红的火焰,长久地吐出一口郁气,惆怅地道:“爹,您要是真的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大安能早日国泰民安吧。”

风呼啸着卷过荒野,吹得火焰明明灭灭,像是一种无声的应允,又像是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常舟来找周珩时,天已将近黄昏,那堆小山似的纸钱也终于烧的差不多了,灰白的纸灰被风一卷,雪似的扑簌簌落了人满头满身。

“小姐,南边来了信。”常舟递过信封说道。

周珩闻言脸上立马扬起了笑意,等不及回营帐就直接拆了看,可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逐渐变得严肃。

常舟敏锐地察觉到周珩压抑的怒气,他看着周珩黑沉的脸色,小心的询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南边出了什么事?”

周珩没有理他,急匆匆地朝道济所在的营帐走去,刚一进门就张口问道:“他醒了没?”

道济愣了一下,咽下嘴里的问安,摇了摇头:“还没醒。”

周珩烦躁地“啧”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榻上睡得跟死尸一样的人,心头焦虑更甚。

自打朝廷开始议和起,他就在催促道济赶紧想办法把人弄醒,只要皇帝能回归帝位,哪还有周瑾谦这混账什么事,可偏偏事与愿违,这宏正帝摔下山崖不知是不是把魂也给摔没了,用尽了手段仍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周珩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可终究是太过于冒险,不到万不得已,周珩不想动用,可是现在……

来不及了。周珩想着信上所述暗暗道,他若是不能尽快解决京城那群软骨头,南疆必要面临灭顶之灾,到时一切都要完了。

周珩已经不打算在宏正帝这里瞎耽误功夫了,转身即走,可刚要出营帐又转身退了回来,三两步走到宏正帝床边,在道济奇怪的眼神里,微俯下身,压着声,无不恶意地说道:“皇兄,你若是再不醒,这皇位我可就替你坐了,你不是最怕旧事重提吗?等我当了皇帝,当年的事情我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戕害手足,生生世世都被记在史书上唾骂。你害怕吗?害怕怎么还不醒呢?醒了来杀我啊。”

可宏正帝仍是无觉,似是没有听见,周珩低头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激将法也是怪可笑的,转头就走了,没看见那垂在床侧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隔天,整个北境大军都知道了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不止是南疆,大安各州但凡有公开反抗西越的人都被下了牢狱,各州州府若是不遵旨行事,撤职的撤职,流放的流放,上至官吏,下至平民皆是敢怒不敢言。

北境的将士知道朝廷里多是没骨气的,可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卑躬屈膝,连大安的体面都不要了。

“说实话,朝中那些老东西想要求和,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储君为什么也要这么急着答应?”中军大帐里,杜至成咬着一口面饼,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最在乎自己在文人中的声誉吗?怎么如今反倒不管不顾了?这么急着答应,也不怕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他有什么好怕的?”周珩冷嗤了一声,“如今安王已倒,剩下的皇子里没有哪个能与他争锋的,更何况还有皇后替他保驾护航,他只要不犯什么弥天大错,就能安安稳稳的坐上帝位,不过也说不准是有什么把柄在西越人手里吧。比起他,我倒是更奇怪西越人的态度,他们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些?”

凌安禹赞同地点了下头:“我也这么觉得,如果我是他们,我会等围困京城的时候再来和谈,到那时我可以要的更多,也不必耗费这么多时日。”

“说不准是西越内部也发生了什么事情,急需一大批白银来稳定时局。”周珩没什么食欲,用筷子无聊的拨着桌上的菜,啧了一声道,“可惜现在港口都封了,也没个人来说说西越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行了,先不管那些洋毛子是怎么回事了。攘外必先安内,当务之急还是先收拾好咱们的内患再说。”凌正拿出一封今日刚收到旨意扔到桌上,“咱们北境也收到旨意了,命令咱们不准再同北狄交战,破坏两国情谊。”

“去他娘的情谊,老子当年把北狄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怎么不谈两国情谊了?一群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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