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人心意,随时都能命丧于刀下。
西娅轻轻笑了一下,既不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模棱两可的说道:“是妾身的一个故人罢了。”
“故人?”圣使嗤了一声问道,“他难道不是你的父亲?西娅小姐在大安生活了几年,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忘了?”
“大人怎么能这么说,这西娅如何能忘?”西娅望向圣使,泫然欲泣地低述道,“只是往事不堪回首,平日想起也不过是徒添伤感,又何必再提呢?”
“是啊,圣使大人。”哈顿一直看着这边,见西娅泪光点点的样,不由得心头一软,忍不住为其说话,“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扰了大家的雅兴。再说西娅已经不是公爵家的小姐了,她现在在给霍大人办事,霍大人都不计较这些,您还揪着不放做什么。”
“是么?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给霍大人办什么事?”圣使掐着西娅的下巴,暧昧的摩挲着,心里止不住升起一股得意的情绪,这原来可是公爵家的小姐啊,见都难能见上一面的尊贵,更别说如此轻薄的亵/玩了。
哈顿嘿嘿一笑,他看着圣使的动作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其实也想,只可惜他不能像圣使那么无所顾忌,不能惹恼了霍华德,随即略带遗憾的说道:“圣使大人小瞧人了吧,咱们的西娅如今可是这西香苑的掌柜,手里捏着崔氏不少生意,那可是在西越都有钱的主儿,白银都能堆成山!这往后能给咱们送多少银子呐!”
“哦?”圣使当然是知道崔氏的,一听这话也不禁对西娅另眼相看了起来,“看不出你还有这能耐?”
西娅娇媚一笑:“妾身的能耐还多着,大人慢慢领教啊。”
她说罢,缓缓叼起手中琉璃小盏,双手环上圣使的脖颈,倾身覆上,微垂的眼眸里全是勾人的情丝,直接把圣使撩得没了神志,嘴巴也不自觉微张去接那倾泄而下的酒液,可当他伸手要将美人揽入怀中,好好疼宠一番时,西娅却倏地从他手里滑开,欲勾不勾的拽着人在舞池里追逐。
二人火热的动作把哈顿搔得心痒难耐,尤其那还是一个他惦记了快一个月,却一直没吃到嘴的美人,可他再怎么□□上头,也不会直接和圣使抢人,干脆解瘾似的捞过身旁女人,放肆的当众把玩。
有了上位者开头,其余的将领也无所顾忌了,一个个原形毕露的拉着女人饮酒作乐,全然忘了今夜还有军务还在身。
夜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滴答的声响全然被隐没在喧哗的笙乐声里,女子诱人的体/香和飞舞的裙摆成了世上最难解的迷魂阵,不知不觉中就能勾魂摄魄,彻底失了神智。
夜未过半,殿中已经睡死了一片,就连笙乐也渐渐停了,只有如雷的鼾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西娅看着昏睡一地的众人,强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推开了紧闭的门窗,往外扔了一个酒杯出去。
清脆的碎响如同一声号令,下一刻蹲守在暗处的侍卫如鬼魅般蹿了出来,提着钢刀,身手矫健地钻进了酒气熏天的大殿。
而在城门站守的西越敌兵对此还一无所知,他们搓了搓被雨冻红的双手,看着空荡荡的山道唾骂道:“该死的,换班的人怎么还不来?冻死老子了,今夜的雨也太冷了,跟下刀子似的。”
“喝酒喝忘了吧。”副队也不满的说道,“今夜将军招待圣使,督办的人偷留了不少好酒,这会儿肯定都喝疯了,哪还记得到咱们啊。”
“呸!我去他妈的。”领队怒骂道,“老子在这里挨饿受冻,他们倒喝酒打牌搂姑娘,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老子不干了!”
“喂,你干什么去!”副队看他真撂挑子走了人,追过去问道,“真不守门了啊?万一大安人打过来怎么办?”
“大安人?”领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道,“大安人都是废物!你忘了我们攻城那日安州的守备军跑的有多狼狈了吗?他们要是有种敢来夺回城池,老子把脑袋拧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那人一听也觉得言之有理,也不想守了,招呼着自己的下属回去睡觉,但他也并不全然放心,回去的路上愤愤不平的叫道:“这群人肯定睡死了,老子踹也要把他们踹起来淋雨去!”
然而当他们回到营地时,却看见所有的士兵都捂住肚子滚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痉挛抽蓄,口鼻里全是喷出的黑血和白沫。
“这,这是怎么回事?”副队人都懵了,他在不绝于耳的哀嚎声里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有人下毒,军中有细作,有人下毒!”领队最先回过神来,掉头就往西香苑的方向跑,“我去禀报将军,你快去找军医!”
可他才跑了几步,就看见一个醒目的信号弹从西香苑的方向射出,在漆黑的夜幕里炸开一朵绚烂的金花。
紧接着,马蹄声如轰雷般从山道上滚了在上来,剧烈的震响在山间来回震荡,仿佛四面八方都已经陷入了包围里。
“敌袭!有敌袭!”副队脸色煞白,他光听那奔来的动静就知道敌军人数远在他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