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发出气音来。
而那悬挂的吊死鬼也听见了廊下了动静,桀桀怪笑了一声,“砰”的从廊上砸了下来,伸着爪子朝杨泗抓去,惨白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啊!!!别过来,别过来!!”
杨泗这会儿可算是叫了出来,他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本能的朝长廊的另一头狂奔而去,边跑边不住的大喊:“有鬼啊!!有鬼啊!!!”
“救我!!”
“救救我!!!”
可是无人回应,唯有他自己的嘶吼在空中久久回荡不止。
身后的脚步声时隐时现,杨泗实在受不了,慌张的回过头去,背后却空无一人。
此时恰好处在长廊的拐角,杨泗来不及看前路就一脚迈了过去,却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口上。
他愣愣的盯着眼前鲜红的布料和精美的绣花,僵硬的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带着血泪的白脸。
他这会儿是叫都叫不出来了,当即浑身一抽,倒地晕了过去,一股腥臊的尿液从裤子渗了出来,流了一地。
*
“死了?”廊上适才那个扮吊死鬼的侍卫跳了下来,撩开碍事的裙摆,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杨泗。
“没死,晕了。”另一个扮女鬼的侍卫说道,他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的水渍,补了一句,“还吓尿了。”
“啧啧啧。”‘吊死鬼’侍卫一蹦三步远,确保自己沾不到那尿渍,才撇了撇嘴道,“胆子这么小?也太不禁吓了。”
“行了,你管他禁不禁吓,反正差事已经办完了,主子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
‘吊死鬼’侍卫点了点头,扯了扯紧绷的领口,说道:“行,那这人就交给你了,我这衣服也太紧了,裹着难受,就先回去换了啊。”
说完也不等对方答不答应,脚步一点,率先跑远了。
“嘿,你个狗东西。”‘女鬼’侍卫叫骂道,“就知道把臭活扔给我,谁还不要换衣裳了啊,你给老子等着。”
王府的灯笼一盏一盏亮了起来,散了职的侍卫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丫鬟们端着刚炖好的甜汤往厅堂送去,空荡荡的院落再次被人气填满,整座王府都活了过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不可言说的噩梦。
收拾妥当的两个侍卫拉着杨泗的脚把他拖进了厅堂里,而凌安若和周珩早就等候多时了。
“他死了?”凌安若见人是拖进来的,脑袋磕着门槛也一动不动,不由得问道。
“没,只是吓晕了。”侍卫回禀道。
“出息。”周珩舀着甜汤,冷笑一声,轻蔑的瞥向地上那人,“中元夜敢独自夜袭王府,我当他是有多厉害呢,结果就这点本事。”
“这人谁啊?”凌安若示意陆安过去把人给醒,“他既然往内院走,而不是跑库房,也不像是贼。”
“说不准是采花贼呢。”周珩臭不要脸的自恋道,“毕竟我生得这么好看,美名都传遍黎州城了。”
他说得太过自然,一时间,凌安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夸谁,她听着都替自己臊得慌,忍不住白了周珩一眼。
“王爷,这人属下还真认识。”陆安刚想把人弄醒,看清杨泗的脸后转头说道。
“是吗?”凌安若说道,“他谁啊?”
“王爷忘了?前几日来黎州收税银的颜大人曾来过咱们府上,这家伙就是那位大人随行的小厮之一啊。”
听陆安这么一说,凌安若和周珩都来了兴趣,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仔细的辨认着杨泗的这张脸。
“还真是。”凌安若也认了出来,前几天那个颜大人来拜访的时候的确带过他来,“他没事来王府上干什么?总不是替他家大人来看看王府有没有贪污受贿吧?”
周珩踢了踢杨泗的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来看我的。”
“嗯?”凌安若奇怪的看向他。
周珩冷笑一声:“他应该是想来看看我和你有没有同房,王府内院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侍妾,你有没有召人侍寝,好回去让那位大人给上头复命。”
周珩这么一提,凌安若也想起来了,当时那位颜大人的确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周珩的事,只是被她不动声色的糊弄了过去,后来那位颜大人也再没有提过,她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能想出这么个蠢主意。
“夏收的税银这两天就得往京城运了,那位颜大人应该是久不见人,也打听不出消息,心急了吧。”凌安若说道。
周珩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冷呵一声,用力踹了杨泗一脚,指桑骂槐的道:“手挺宽啊,连别人被窝里的事也要管,不知道的,还当是对我有多情根深种呢。”
“王爷,”陆安问道,“还需要属下把他给弄醒吗?”
“不用。”不等凌安若说话,周珩先开口吩咐道,“把这脏东西给本王扔到颜大人房门口去,他有本事就去告状,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