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莫要推辞了。” “是。” 桑晚坐下后,萧丞允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随便跳跳就好。” “怪不得五哥成亲后连人都见不到了。”萧静瑶双手托腮直盯着桑晚瞧,“娶了五嫂这般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呀,是吗五哥?” 萧丞允扬唇:“多日不见你,今年的课业都完成了吗?听舒堂说你年末考核有两门不合格。” “嘿嘿,五哥,你知道我功课一向不好,今日除夕,还是莫要谈这些扫兴之事。” 萧静瑶从小就有学渣的自知之明,但还是忍不住腹诽林舒堂这个大嘴巴,多嘴多舌实在是枉为师表! 未几,御书房传来消息,庆文帝与太子即刻便到,皇后忙率众人于永寿宫门前迎接。 萧丞昕换了身墨绿色的锦袍回来,拿折扇挡住脸混入了宫门口的人群里。 “母后今日找了你一天,自求多福吧。”萧静瑶低声道。 “母后若是责怪起来,阿姐可要替我求情。” “又不是我让你出去的,与我何干?” “你可是我亲姐姐!” “那又如何?” “一百两。” “成交。” 桑晚站在旁边,听到姐弟两的对话,觉得这两人甚是有趣。 须臾,庆文帝的轿辇停在了永寿宫门口,众人齐声跪拜。 入了正殿,除夕宴正式开始。帝后与贵妃同坐上首,其余妃嫔与皇子公主们则按位分依次入席。 “今夜除夕家宴,尔等不必约束,用完膳多陪陪你们母亲去吧。”庆文帝语气舒缓,面带微笑,比平日多了几分为人父的慈爱。 按大齐朝礼制,皇子们成年之前住在宫中,成年后封王,准许出宫建府。 出了宫的皇子无召不得随意入宫,更不得擅自出入后宫。因此,若位分不够,即便贵为皇子皇女,要与生母见上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老五身子不好,今夜就歇在承恩殿,明儿再出宫去。”庆文帝继续道。 “谢父皇体恤。”萧丞允与桑晚一同站起来谢恩。 美酒佳肴摆上桌,鼓乐声中一片暗香盈盈。 一曲舞罢,皇后扫了一眼太子,笑着对庆文帝道:“陛下,难得今日高兴,臣妾特意召了涟漪入宫,为大家弹奏一曲。” “甚好,快传上来。”庆文帝今日兴致很高,“朕也很久没听涟漪抚琴了。” 贤贵妃闻言,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唇。太子生母早亡,自小便养在她膝下,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得很。 自从三年前太子妃病逝,皇后千方百计想要撮合太子和徐涟漪。想将后位牢牢攥在自家手中,她徐氏一族的如意算盘未免也打得太好了。 桑晚咬了一口云糕,抬眼便见一个着嫣粉色宫装的女子抱着一把瑶琴缓缓而来。 美人步履聘婷,裙间环佩轻响,娇艳的五官若牡丹绽放。 “这是谁呀?”桑晚悄声问萧丞允。 “皇后的侄女,国舅爷徐贲之女,徐涟漪。” “哦。”桑晚点点头,无意一眼撇过太子,却见对方含笑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美人的身影。 原来如此,皇后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徐涟漪上前给帝后、贵妃与太子行了礼,便坐下开始抚琴。 玉指拨动,古朴的琴音响起,一曲应景的《良宵》从指尖流泻而出,时而婉转清越时而舒缓低沉,众人无不沉醉。 一曲罢,庆文帝拍了拍手:“好,不愧为我大齐第一才女,皇后记得给赏赐。” “臣妾遵旨。” 皇后给徐涟漪递了个眼色,徐涟漪依依不舍地望了太子一眼,这才告退出去了。 美人这含情脉脉的一瞥,萧丞瑾的心尖儿都开始打颤,若不是碍于场合,只怕就跟着出去了。 贤贵妃瞧见太子那目不转睛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太子既然叫她一声母妃,徐涟漪想当太子妃也得问她允不允! “涟漪这丫头可招人疼,听说还未曾许配人家,臣妾娘家侄儿年少有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臣妾想替他二人做个媒,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贵妃说的可是宣威侯世子?”庆文帝问道。 “回陛下,正是臣妾大哥嫡长子。” “若他二人愿意,倒是门好亲事,皇后觉得呢?” 皇后徐氏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道:“陛下,宣威侯府自是万里挑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