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既以来此,便细细寻找,不过多费些功夫,总能寻到亲人。”
林敬笑笑道“既如此,便不勉强娘子,若有需要,可去高峰县官署寻我。”他说着突然看向江絮,又道“在下林敬,娘子莫要找错了。”
刘娘子谢过,便要离开,江絮亦与二人告辞,几人驾车离去,吴郎将还想再说什么,见林敬轻轻摇头,憋住话,等几人看不到踪迹,才道“林郎中,那女子分明满口胡言,她与那男子关系必不一般,如何就放他们离去。”
林敬道“吴郎将,你方才可注意到他们那辆马车?”
吴郎将摇头,他只顾着看人,未曾注意到,细想来,不过就是辆普通的黑色马车,能有何玄机,他不解,听林敬又道“那车的右上角又一处标记,正是晋王家中常用的图案。”
吴郎将闻言大惊,如此说来,那几人与他们一样是关中之人,倒不是晋王府中的谁?为何会来此处,他满腹疑问,但见林郎中神色,并无多说之意,只好隐下好奇,不在言语,即是晋王之人,必不能是西齐奸细,放了便放了,到无甚。
林敬不说,倒不是顾忌什么,而是世子来高峰一事,颇为隐秘,不好外漏,只是不知世子派人来此是因何事,莫不是真在寻人,他暗自思忖,不得其解。
待回高峰,便将此事告知赵观,赵观闻言忽而笑道“我知是谁,倒不妨事。”
对他倒是不妨事,只是有事的恐是大兄,怪道前几日突然着人来问西齐石将军的下落,他还奇怪,还猜想是大兄惜人才,原是为了江少监,西齐朝廷发生的事,他自然也知晓,如此情况下,江少监还能活着,还真是命大。
林敬见赵观笑中带着几丝顽气,暗猜此事多半是世子的私事,不好再细究,遂没在多问,告辞离去。
赵观待他走了,没多大会,突然出门,径直朝着赵达居住的小院而去,赵达正在房中看公文,闻赵观到,便唤他进来,将手中的公文扔给他,道“你来得到巧,正要派人寻你,看看。”
赵观接过,飞快的翻了遍,喜道“太好了,那西突厥既然同意不参合,区区一个王初和,有何可惧!“他说着,又有些担忧道“大兄,西突厥当真同意交易,莫不是有诈?”
赵达道“应是无虞,父亲已得了消息,如今西突厥可汗阿那其病危,摩多王子正忙着戒备兄弟争权,便是无父亲贿赂的金银珠宝,如今他们也顾不上掺和王初和的计划。”
赵观闻言,松了口气,他虽不惧打,但若是王初和与西突厥一同攻来,到时不单关中危矣,恐整个中原都恐要遭殃,如今能暂缓是最好,只不知,待这西突厥王室稳定后,又会如何,西突厥一向对中原虎视眈眈,父亲的那些珠宝如何能喂饱这些饿狼,若能早日统一中原大地,才放能有击败西突厥之力。
这么一想,到是连来此的目的都忘了,还等赵达问起,才想起来,笑道“大兄,你猜我今日遇见谁了?”
赵达见他满脸揶揄之色,哪里猜不到他的意思,他冷眼瞥过,淡声道“没规没矩,我看你府中宾客都需要换了,改日我送你几个好的使唤,”
赵观才不怕这个,他笑道“说起来我与这江少监还未曾正式见过,倒是十分好奇,不知大兄可否引荐一下?”
赵达冷声道“你若想见她便见,何须烦我!”说着又下了逐客令“你若无事,便回营里去,别在这杵着。”
赵观怕在说下去,大兄真恼了,好笑的离去,不知当日是谁说幼鸟摔了跟头就会回来,没想到人家摔完了还能继续飞,大兄这条路恐怕坎坷,还是他的阿文好,出来已久,他甚是想她了。
江絮与刘娘子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关之前进了高峰县,刘娘子想到方才的情况,还有些后怕,她是好久没干过唬人的事了,有些生疏了,好在那两人不曾怀疑什么,她这样想,江絮另有一番心思。
那吴郎将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那位林敬也好生奇怪,明显是故意放他们离去,是当真心善还是其他呢,她暗忖,回想着林敬的行为,那人当时好似看了好几眼马车,这马车是赵达留下来的,外表普通的很,正因如此,江絮才一直用,到未曾想过其他,莫不是这马车有什么特殊之处。
思及此她猛地站起来,吓了刘娘子一跳,忙解释几句,五人将马车一寸一寸看去,终于在右上角寻到一处图标,隐蔽又奇怪,若是熟悉之人,一眼就能认出,林敬多半是猜到这马车与赵达有关,才会放他们离去,莫怪他突然报名姓,原是有试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