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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你的(1 / 3)

陶诗妙的父亲是陈家人,母亲是方家人,后来陈父与方母离异,方母再嫁。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栋金碧荧煌的别墅,就像鲜花插在牛粪上,表面上富丽而不庸俗,清新而不俗套,但实际上花梗是污浊的。

刚跨入大门,便瞧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方乔孀,她一眼冷意划过陶诗妙的脸,让陶诗妙凉透了大半颗心。

方乔孀也不再继续盯着陶诗妙,只是轻口薄舌道:“待会你继父就要接小晚回到家,这两天家里有客人,你别在房里乱走。”

在陶诗妙十五岁的时候,他们的父母便离婚了,妈妈方乔孀带着他俩改嫁到林家。商柚的继父江轻森,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也带着一个十五岁的女儿江北晚娶了方乔孀。

一开始江轻森是挺喜欢陶诗妙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陶诗妙和江北晚的关系越发僵硬,经常闹矛盾,毕竟江北晚才是江轻森的亲生女儿,这样一来二去,江轻森便慢慢开始厌恶陶诗妙了。

所以在陶诗妙中考结束后,江轻森便在陶诗妙所读的高中租了个学区房给陶诗妙,因为陶诗妙如果住宿的话,周末还得回林家,江北晚一和陶诗妙吵起来,林家又是不得安宁。

陶诗妙就在这房子住了两年,这两年中江家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过陶诗妙,从来没有,就好像陶诗妙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没人在乎一个人独自在外的陶诗妙,她就像一个观星者,远远望着江家这个家,可望而不可即。

陶诗妙无视方乔孀的淡漠,低声哑气回答她,“我知道。”

她拖着僵硬的躯体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仿若一滩寒冰,而方乔孀的话,刺透寒冰,让寒意蔓生每一根神经。

依旧如同往常,房间里摆设十分单调,就像一个方形的酿酒壶,在空气中酿出一种名为家的酒,一股名为愁苦的酒意。

第二天一早,陶诗妙便在房间里听到走廊外的嬉闹声,一霎那,她是铁笼里失了明的鸟儿,笼外一粒粒嬉笑声勾了她的神,看不清其中,一时竟沉沦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

他们是星星,而陶诗妙是观星者,星星是不会在乎观星者孤不孤独。

到了晚上十点时,陶诗妙肚子饿了,虽然有人给她送过饭菜,但那点份量她根本吃不饱。

在她不断纠结与深思熟虑下,最终明智地选择下楼找吃的。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提心吊胆,陶诗妙终于来到目的地——厨房。

她翻尽各种柜子,终于看到了还剩一半的蛋糕,细想一会,今天可能是陶北晚的生日,蹭点蛋糕吃,她应该不会介意的。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正要拿起碗时,身后却传来一声,“谁在哪?”

陶诗妙吓得一不留神,手中的碗没拿住,碎了。她转身一看,对方的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等他慢慢走出黑暗,厨房微弱的光打在他脸上,陶诗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

五官似乎还未张开,鼻梁高挺,慵懒中带着一股孩子气。

这时,陶诗妙头顶又传来“楼下发生什么了”,那是赵姨的声音,她似乎打算下楼一探究竟。

她一脸无措地望着那位男生,又看向脚底碎了的碗,已经做好驾鹤归西的准备了。

正当她视死如归时,离她只有几步距离的男生忽然开口:“赵姨,没事,是我拿碗不小心摔碎了,扰到您休息了,真不好意思。”

楼上的赵姨笑道:“没事,我来收拾吧。”

“赵姨,不用了,您早些休息吧,我来就行,我没那么娇气。”

“那行,我先回房休息了。”

陶诗妙正想感谢那位大恩人,却听见他不冷不热说:“记得把碗收拾好,再弄碎一个,可没人帮你了。”

她疯狂点头,眼见着大恩人潇潇洒洒,不拖泥带水地走上二楼。

而那位大恩人便是裴禾。

这是陶诗妙第一次见到裴禾。

第二次是在陶诗妙十五岁时,她准备中考的前几天,当然,也是陶北晚准备中考的前几天。

陶诗妙被方乔孀叫到后院淋花,她正小心翼翼淋着这娇嫩的花朵,就像陶北晚一样娇娇滴滴,要是哪片叶子折了,方乔孀第一个骂的人便是她。

这时,陶诗妙身后好巧不巧响起陶北晚的声音,“姐姐,有道题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不能。”

“姐姐,这low的单词意思是低的,那加个后缀词ness,就是lowness,所以lowness是什么意思?”

陶北晚语音刚落下,陶诗妙便把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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