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已死(1 / 2)

傅与安虽说答应了泽兰,却有一个要求,泽兰不能独自一人前去。

再次来到熟悉的木门前,泽兰罕见地心生退意。她不知道是惧怕见到那人,还是惧怕某些隐藏的真相。

“怎么了?”站在泽兰身后的傅与安注意到她的迟疑,低头询问道。

泽兰摇摇头,上前敲响了眼前的这扇木门。

许久许久,里面都没有任何声响,就在泽兰以为这次又要被拒之门外的时候,木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丫丫从里面探出半边身体。

丫丫抬头看了泽兰一眼,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姐姐。”

泽兰注意到她眼眶红肿,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问道:“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丫丫摇头,剩下的什么都不肯说,手紧紧扶在门上,不出来也不让人进。

泽兰从丫丫反常的举动里察觉不对,试探道:“可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这话一出,丫丫再也忍不住心里恐惧害怕的情绪,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拉住泽兰的裙摆,仰头带着哭腔道:“哥哥、哥哥快死了。”

什么?泽兰脑袋空白了一瞬,有些没理解丫丫话里代表的意思。

泽兰在王府养伤的这两日,心里隐隐便有不好的预感。她的所见所闻皆告诉她,那人是个坐在轮椅上双腿有疾之人,可在余府,那人却行动自如地把自己从水牢救出来。

困扰了泽兰许久的关于前世的噩梦,经此一遭,没有任何缘由地消散了。泽兰的梦里频繁出现一个画面,男子在离开余府后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

此刻,那些不安害怕都找到了源头。泽兰手轻轻扶在木门上,想推门进去。

还未进去,泽兰便感觉有人扯住自己,转头看到了一脸不安的丫丫,她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纠结。

“哥哥说,不想见任何人,连郎中都不需要。”丫丫小声抽噎道,“可是、可是哥哥回来的时候吐血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泽兰冷着脸,再顾不得那么多,拉着丫丫径直走近院子。

她顺着丫丫的指引顺利找到了卧房,门是紧闭着的,泽兰抬手就想推开,没推动,门后像是有东西抵着。

泽兰皱着眉,还没说话,门后就传来人声,嗓音如同被沙砾磨过般粗哑:“姑娘不该来这里的。”

傅与安在这时走到泽兰身边,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门后之人似轻笑了一声,道:“王爷,以后可要照顾好余姑娘。”

这句透着关切的叮嘱之语放在眼下的情形,实在太过突兀,以至于泽兰同傅与安同时沉默下来。

许久,门后的人率先打破这片沉默,隔着一道门也能听出他的虚弱:“余姑娘不必关心我是谁,我知道你在找谁。”

泽兰面色微变,下意识想追问,被他轻飘飘的话语打断:“神鹿山是我的恩人告诉我的,余府之事乃是我受恩人之托。我不过是个身体残疾的普通人,没什么特殊的。”

泽兰手忍不住抓在身旁的傅与安身上,被他反手牢牢握进自己掌中,泽兰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急问道:“那你的恩人呢?”

“姑娘找他所谓何事?”

“他于我有恩,且我有很多困惑只有他能解答。”

“让姑娘失望了,恩人已经不在人世。”

泽兰垂着头,一时之间没了动静。傅与安却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掌心里的柔软在细细颤着。

“泽兰。”傅与安面露担忧,轻轻唤了一声。

泽兰下意识抬头弯唇笑了一下,安抚道:“我没事。”

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竟早就不在人世了。在此之前,泽兰有过无数猜想,那人许是自己的那个亲戚,或者是什么有法力的仙人,才会不放弃已经是尸体的自己,才能让自己有了来生。

可这一切,在今日戛然而止,前世种种到底为何,她可能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又或者,前世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泽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自己是何时流的眼泪也不知。

还是傅与安抬手替她抹掉眼角的泪水时,她才骤然醒神。

“我没事。”泽兰轻声道,又在心底默默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彻底冷静下来后,泽兰看到另一侧还红着眼的丫丫,终于想起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丫丫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可以带你去看郎中。”

“丫丫还小,不懂这些”他轻叹了一声,“我不过旧疾复发罢了,过几日自己会好,没必要请郎中。”

讳疾忌医可不行,泽兰想到另一种可能,试探道:“公子可是担心钱财之事?”

傅与安插话道:“你不必担心,钱财之事自有本王负责。”

“姑娘误会了,我虽废人一个,但积蓄还是有的。”

泽兰有些再劝,可门后的人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肯医治,只说是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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