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蝼蛄虾不再供给裴家之后,人家自己去了别的村子定来了,现在别的村子每天都会送过来蝼蛄虾,特别的稳定,所以裴家也没有理由不要人家的货,你们这蝼蛄虾还是接着卖给那位出高价的老板去吧!”
“耿里正你不能这样啊,咱们都是青花村里面的,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啊,你说咱们都是邻邻居居的住着,你没有理由不帮着我们说话,去要那别的村子里面的蝼蛄虾啊!”
耿庆苗冷笑了一声,看着说话的赵老蔫。
当初他过来劝这些乡亲们不要听信外来人的话,贪图那十文钱的差价,还是应该把蝼蛄虾卖给裴家的时候,可是数着这个赵老蔫叫得欢,说是自己挡了他们的财路了,结果现在被那外人摆了一道之后还是这么的理直气壮,可真是烦人。
“我不帮着你们说话吗?你们当初要把蝼蛄虾卖给那福记鱼馆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你自己又是怎么跟我说的,不是说我挡了你们的财路的时候了,现在被福记鱼馆坑了,又想接着把蝼蛄虾供给人家裴家,我告诉你们,晚了,人家不要了,那破蝼蛄虾水稻田里面都是,上哪不能整来去?自己还真的当成一个宝了呢!你们要是有能耐,就接着找那福记鱼馆去讨说法去吧!”
耿庆苗说完转身就走,实在是不想和这些油盐不进的乡亲们说话了。
其实也不怪耿庆苗心狠,当初因为蝼蛄虾的这件事情,他可是苦口婆心地挨家挨户劝这些人来着,结果呢,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有不少的人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说他就知道向着裴家的那个老太太说话。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心就寒了。
赵老蔫看着耿庆苗走了,气得在后面骂了一句,然后对着其余的人家说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现在咱们这个耿里正眼睛里面没有咱们这些人了,只有裴家的那个老太太,这样可不行啊,我看咱们直接去裴家找那个老太太去吧!”
其余那十一户的人家倒是没有赵老蔫这么理直气壮的,大多都是懊悔不已,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非贪图那十文钱,而把手中的蝼蛄虾卖给那些来路不明的外村人。
“咱们这么闹也不好啊,裴家的那位老夫人看着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你看看当初周家的那个婆娘惹恼了她,最后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结果到现在裴家也不要周家的蝼蛄虾,只是让他们三个月送一次蜂蜜,咱们这次这事儿办的也确实是不漂亮,当初真的不应该是见钱眼开,现在再去找裴家,不是擎等着挨骂吗?”
赵老蔫瞪了那个人一眼:“你就会在那说丧气话,那你说说一个月五百文钱就这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咱们那好日子过上了还没有两天呢!我这心里面可是受不住!”
这些人想一想也是,这么大头的一项收入,可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因此只能是厚着脸皮跟在赵老蔫的后面,打算去求一求裴家的那个老太太。
简欣听耿庆苗说了这件事情,就知道那些村民一定会过来的,因此干脆就躲了出去,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她去了木匠那里,准备开始批量制作手动风扇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不管是痱子粉还是风扇,都开始有了用武之地。
简欣可不是有了一个生意就会放弃另外这些的性子,不管做这些痱子粉还有风扇能赚多少钱,它也是一个进项,没准在销售过程当中还能发现别的商机呢。
木匠去年的时候就做过这东西,现在看着这个老太太又来了,还要大批量的制作,自动地就把手工钱降了一些。
和去年的时候一样,简欣还是联系了三个木匠,把手动风扇的零件拆开制作,然后自己拿回家里面进行组装。
上木匠的那里下完了订单之后,简欣直接就去了酒楼,在酒楼里面休息了半天的时间,然后和金氏容氏她们一起回了家。
她们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简欣以为赵老蔫这些人怎么的也得回家了,没想到这些人还真的很是执着,一直在庄子的门外等着她呢,看见裴家的马车回来了,这些人都站起来迎了过来。
“老夫人我们有话跟你说!”
“老夫人您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耿里正说的对,我们就是一帮眼皮子浅的玩意,为了那十文钱就把咱们之间的约定给忘记了,是我们该死,你就原谅我们好不好!”
“是啊是啊,老夫人我们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呢,你怎么我们都行,实在不行你就骂我们一顿,打我们一顿,只求求你原谅我们啊!”
简欣坐在马车里面 ,听着这些人乱哄哄地说话,皱着眉头,让容氏把车帘子掀开了。
“都住嘴!你们现在都对着我来了精神,照我看你们是用劲用错了地方了,你们应该去找坑害你们的福记鱼馆的宋福德宋掌柜的去,就是他让人去咱们的村子里面高价收购蝼蛄虾,目的是搅黄了我的生意,我当时要是不想办法去别的村子里面收购蝼蛄虾的话,那我酒楼的生意还真的就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