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承诺的那些东西可不够。西奥多,你知道的,你们的那点东西在那位眼中不过是入场券。” “血统、荣誉、地位、金钱。”我拨开他的手掌,直视诺特的眼睛,“要不要在我这里多加一些筹码呢?” 他像是坐在列车上晃来晃去,脑袋都晃晕了,手掌卸了力搭在我的手上,着急地细数自己的族谱。我开始怀疑这些纯血小孩是不是一出生就有一门“背诵族谱”的课程,倘若巫师懂得基因学,恐怕要让自己的小孩把那些祖宗的基因都给背下来。 一开始,我气定神闲地站在他身前。随着一个个熟悉的姓氏报出,我觉得这些人没有什么遗传病真的是上天庇佑。 或者罹患遗传病的都死了? 鉴于圣芒戈的治疗效果,我可不敢妄自推论。 “好可怜啊,西奥多。”我笑了,“咱们学院一大半都是你的亲戚呢。” “不对,不对!”他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蒙卡洛斯......我的祖先是相当有名的巫师蒙斯卡洛。”他的目光变得极为坚定,“‘赫里特·蒙卡洛斯’,你一定听说过这个传说吧。” 我诧异地抬起眉毛,诺特原本垂在我掌心的手开始掐紧。 “这往上数了多少代?”我自言自语,“不过,不重要了。” “三位蒙卡洛斯”在巫师世界已经称得上是广为流传的神话了。之所以称之为“神话”,大概是其中出现过“神”,亦或者显露出“神迹”。 花园里的迪明迦有些躁动。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寡妇,她有三个儿子。儿子们对她说,他们想出去闯荡,于是寡妇为他们收拾好行囊,目送这群孩子离开。 在孩子离开之前,她替他们烤了三个小圆饼。 寡妇对自己的大儿子说:“这里是三张饼,小的那份带着我的祝福,大的那两份带着我的诅咒,你要哪一份?” “大的,带着你的诅咒的那一份。”大儿子回答。 “大的那一份带着我的诅咒,小的那一份带着我的祝福,你要哪一份?”她问二儿子。 “大的那一份。”二儿子说。 小儿子看看母亲,说道:“请您将带着您的祝福的那一份给我吧。” 这让他的母亲感到高兴,于是她将小的圆饼变大,与祝福一起装进小儿子的行囊里。这也使小儿子的兄长们感到嫉妒,于是这两兄弟不想让弟弟跟着他们,就将他绑在一块巨石上。 是母亲的祝福救了小儿子,虽然石头没有消失,但是变成与小儿子一模一样的石雕。他背着石雕跟上两位哥哥。 兄弟们又将他绑在煤堆里——这是一种警告。但是小儿子还是跟在两位兄长身后——带着他的煤堆。 两位兄长没有办法,只能将他变小绑在铅坠上。这时候母亲的祝福生效了,小儿子摆脱铅坠,但是时间像是兄长们的戏法一样,让大地由明转暗。 兄长们意识到与他作对并没有什么用,于是便任由他跟着。在夜晚到来之前,他们终于找到一处房子。房子里住着一对麻瓜老夫妻,但是他们都不在,只有三个好心的少年。 三兄弟得知,这里居住着的老夫妻有三子一女,长女嫁去了约克郡,只剩下三个与他们年岁相当的儿子。还有一个瞎了双眼的老仆人照顾他们。如今,老夫妻去拜访自己的长女了,只剩下三个男孩在家里。 因为长女离开时带走了她房间里的绝大部分东西,三兄弟只能和三个少年挤在一个房间。 老夫妻趁着夜色回家,老先生对老太太说:“我闻到了陌生人的气味。” 他们的儿子睡帽上都绣着带着鸟类的家徽,三兄弟的睡帽光秃秃的。他们都睡着了,只有三兄弟中最小的还没有睡。 小儿子睡不着,听见隔壁老太太对仆人说:“去用我的小金盆,到地下室取一些水上来。” 瞎眼睛的仆从说:“下面一滴水都滴不下来了。” “杀一个外面来的小伙,把他的血取给我。”老太太说。 “但是我该怎么分辨少爷和那些异乡人呢?”仆人问。 “我的儿子头上的睡帽绣着家徽,其余人的睡帽没有。” 小儿子听到了,立即把自己兄弟三个的睡帽与麻瓜三兄弟的睡帽调换,然后非常轻非常轻地躺下。仆从进来,杀死一个麻瓜,将他的血取走。过了一会,老先生又要血,仆人又杀了一个。 “唉,我的女儿起疑心了。”老太太对老先生说,“她觉得我们不可能保持得这么年轻,她觉得我们应该入土啦。” “那就明天带一些血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