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是?” “黑色的是灵魂,”他解释道,“白色是记忆。如果没有记忆,灵魂也不过是一团残缺。” 他像是看清我的算盘,对我说,“当然了,伯德,你的灵魂也是这样,甚至比他还要少一块。” 我的脸不自觉抽搐一下。 但是很快就不再将这样的讥讽放在心上。 “劳驾,您送我一程。” 我想起之前不断提到的所谓的“甘草交易”,又想起迪明迦特地嘱托我购买的甘草。便将那一罐放在他手上,“按照之前祖先与您约定的。” 这样的过程并不漫长,使它变得漫长的是不断在身体上延续的痛苦。好在我用它得到了我想要的。 醒来时迪明迦仍趴在草垫上,她看上去有些疲惫,蛇皮下面变得空落落的。我没有说些什么,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咬开瓶口处的软木塞,将黑色的液体倒进去。随后,则是将白色的石块放在之前存放半具骸骨的地方。 很快,魔药锅泛起黑色的气泡,像是被煮沸一样弥漫出一种苦涩的味道。 它本来就是一锅毒药啊。 位于坩埚低不低骸骨开始软化,渐渐地像是一团白色的泥一样融合在一起。我看着它们与黑色的灵魂开始分层、汇合、交融,像是每一个找到适配物质的精神一样欢欣鼓舞,并且最终成为一具幼小的骸骨。 骸骨开始在充满毒素的魔药中挣扎,我站起来,想将它抱出。但是迪明迦阻止我,“再等等,派丽可,还有些时日。” “我以为已经结束了,”我笑着说道,“究竟要等到何时呢,妈妈?” 蛇不安地摇动尾巴,“至少是春天。” “太久了啊,妈妈,你总是将自己的计谋藏到一半,要知道,我的同伴还在等着我呢。” 面对我委婉的指责,不安终于还是战胜了她。 “你想要怎么办呢?要知道,它并不是你的那个……敌人。” “他是里德尔呀,我只认识一个里德尔。”我打断她,“好了,妈妈,我很累了。”我蹲在她面前,笑容却一直没有落下,“我需要休息一会,妈妈会帮我盯住他的,对吗?” 迪明迦最终只能点头,我满意地笑起来,“妈妈果然是最爱我的。” 我走出通道,莫尔索焦急的走出来。 “我们得等到开春了。”我对他说,“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我记得你奶奶本来不是英国人?” “没错。”他垂着眼睛。 “你可以考虑让她搬出英国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最后我们都在一楼的窗户边停下。我知晓他心有不安,但是生活就是这样,随时都会将人放在火架上烤。 最终,我还是开口说道,“你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我希望你能够站在我这边。” 我是对的,他需理解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