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有旧例可循,但并无医案在录,是以下臣也并无十足把握。好在,无性命之忧。这样,下臣先开几幅安神醒脑的方子,也许过几日,令千金就什么都记起来了,也说不定。”

窦夫人依然坚持把玉镯给他,她说:“邹太医的医术,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只小女,原定是要在上月与太子成婚的,现如今虽然延期了,但若这个莫名的病症传扬出去,建州人怕是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

“下臣自然明白,夫人且放心,令千金,现如今,身子已然大好”,邹太医接过她的玉镯。

走出好远,小厮提着药箱跟在邹睢后面,不解地问:“主君,为何要收下窦夫人的这枚镯子,这不是收受贿赂嘛。”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懂,我若不收,这些大户人家多的是手段让我闭嘴。我为何不选个轻松点的。”

邹睢走出大门,这才回身望了望这座高门大院,将玉镯丢给小厮,“交给夫人,让她记好账。”

内院之中,单吉秋终于送走了这群殷切关心自己的人,陌生的院落,陌生的面容,她确信自己依然活在世上。

只为何,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只有先前那位苏麽麽,她有半点熟悉的感觉,不行,单吉秋掀开被褥,她得找她来问问清楚。

可她脚还没落地,就跑进来一个双髻上坠着宝钗的丫鬟,“五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吩咐婢子来做就好了。”

“我......阿姊,我想去找下......”

谁知,这丫头竟惶恐地跪下来,磕头道:“婢子错了,婢子错了,请姑娘责罚。”

“阿姊,这是何意?”

“婢子身份低贱,姑娘这是折煞奴婢了。”

单吉秋这才明白,是自己一声声尊称的阿姊把这丫头给吓着了,便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先是一脸无措,然后赶紧回答:“婢子,名唤秀春。”

“那好,秀春,我想去找下,下午那位苏麽麽。你可知她在哪里?”

“苏麽麽乃夫人身边的近侍,应是一直跟在夫人身边的,现下应该在大院那边。”

大院,应该是这座府院的正院,想来应该有很多人,如此直接去找,恐会遇到不少人,徒惹麻烦。

“秀春,你今年多大了?来我身边多久了?”

“回姑娘,婢子今年十六。前几日才被调到姑娘身边,贴身侍奉的”,秀春并未生疑,详实作答。

“前几日......”单吉秋把话停在这里,作思索状。

秀春立马接过话,继续说:“前几日,姑娘.......失足落水,引发高烧不退,就一直昏睡着。蒲绒姐姐因为两次护主不力,被罚去做洒扫的活了。”

“蒲绒”,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单吉秋顿觉脑袋昏昏沉沉,扶额难受。

失足落水,不是坠崖吗?

单吉秋思绪杂乱,就又听秀春似乎在为自己打包不平,“要不是那蛮地妖女作恶,嫉妒姑娘和太子殿下的情分,姑娘又何苦遭受这份罪。”

“太子......公良敦?”

“殿下与姑娘自小长到大的情谊,岂是那妖女三年时间就比得过去的。”

殊娘、五姑娘、太子、青梅竹马、蛮地妖女、三年......

单吉秋忽然感觉被浇淋了一身的冰水,她下榻,未踏鞋履,疾步往外走,秀春提着金缕鞋在她后面跟着,急唤,“五姑娘,再急也先把鞋子穿上,地上凉。”

长廊外楼台轩榭,雕梁画栋,一样的气势恢宏,却与太子府完全不一样,一草一木,半点相似的影子都没有。

“秀春,府里近日可有大修过?”

“没有啊,官家好勤俭之风,相爷以身作则,是以相府已经十年没有翻修院子了。”

相府,自己果真成了相府千金-巩妹殊了吗?

单吉秋又往前走了两步,前头一尊硕大无朋的玉缸静放着,单吉秋探身去看,玉缸内几珠睡莲傲然开放,莲叶之中映照出一张明媚张扬的脸。

“我的脸”,单吉秋惊得后退了两步,双手不自觉地捧着自己的脸。

“姑娘,莫要担心。邹太医说了,只是一些擦伤,按时抹上玉容霜,是不会留疤的”,秀春赶紧出言安慰。她家这姑娘,长了张妖魅惑众的脸,又自小娇养,是半点瑕疵也不能接受的。

单吉秋无心理会,又匆忙跑回房,红木竹节的镜台前,单吉秋再次确认,镜中那张脸不是自己的。

她使劲儿掐了自己的右脸一把,疼痛感让她确认自己并未困于梦境,而耳边秀春的惊呼,也是那么的真实。

“我的好姑娘啊,这可如何使得。”

秀春看着自家姑娘脸上被狠狠揪出的红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秀春,现下是几月几日了?”

秀春抹掉眼泪,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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