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医药费!”
许虎坐在装钱越野的副驾上,手里拿着两摞大团结,大概两万的样子。
而后从车窗位置钻出,说着就将手里的向空中扬去。
顿时满天大团结飞舞而下,缓慢行驶的车队,陡然加速朝黑夜中扎去。
“钱,钱!”
满天飞舞的大团结落下,顿时引起了现场混乱,除了受伤的十几号鳄头帮成员,剩余的百来号人,个个都冲过来捡钱。
那些躺在地上的伤员,顿时被无情踩踏。
就连独眼龙都不能幸免。
待钱被捡的差不多时,地上的伤员已经被踩踏致死过半,那独眼龙死的更是凄凉。
鼻梁骨都被踩塌了,死相很是凄惨。
奇怪的是,黑市街闹出这么大动静,却是没有治安出动。
“还真让你猜中了,那群人把事情压下去了!”
火车上,猪仔拿着张报纸,对许庆说道。
这事情过了两天才登上报纸,写的是肥市两黑帮火并,死伤近二十人。
没有半点关于黑市的描述,也没有他们什么事情。
“他们不敢!”
许庆靠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飞掠倒退的风景,咬了一口米糕,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年头的火车速度并不慢,只是后面事故频发,才被限速的。
“他们是谁?”
许保国坐在许庆旁边,手里同样拿了块米糕,不明所以的问道。
感觉自己听不懂两人在聊些什么。
他现在身为许庆的贴身保镖,许庆去哪他就要去哪。
“你俩这样子,怎么看都觉得保国哥更像老板,而你像保镖!”
猪仔放下报纸,在桌上拿了块米糕,看着着装明显有着巨大差异的两人,开口打趣道。
许保国穿的是厂子做的中山装样品,不仅仅是中山装那么简单,这衣服用的是丝绸料子,看起来非常高档。
而许庆则是一身的确良衬衫,加绑绳铅笔裤,与一般城里打工的人穿的差不多。
“是嘛!”
许保国闻言眼睛一亮,腰板都挺直了,放下手里的米糕捋了捋身上丝滑的中山装。
他也感觉自己这身非常华丽,走在街上不管去哪都是最靓的仔。
“行行好,能给点吃的吗,孩子饿的不行了!”
就在几人有说有笑时,一个满身补丁的女人,抱着一个只有四五岁干瘦的孩子,出现在许庆等人卡座旁。
伸出干瘦的手掌,向许庆等人讨要食物。
“退退退!”
许保国见状立马起身,将许庆挡在身后,指着女人让她退后。
“求求你们,孩子真的饿的不行了,就给我一块,不半块!”
女人抱着孩子,直接跪了下来,神色哀绝。
她一路就靠着乞讨过来的,坐车都是逃票,最后被发现,列车长见她可怜,才免了她的车票钱。
“大姐,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猪仔见状急忙上前扶起跪倒的女人。
这女人看模样也就二十来岁,精神也算正常,怎么会流落到带着孩子流浪呢。
许庆拍了拍许保国,示意他坐下,伸手推了推桌上的米糕,对猪仔颔首示意。
“快起来,一点吃的而已。”
猪仔拿起两块米糕,递到女人跟前,让她赶紧起来。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
女人看到递过来的红纸米糕,抱着孩子就磕头,怎么拦都拦不住。
然后才接过两块米糕,起身不停的向三人鞠躬道谢。
女人离开后,三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年头帝都都有乞丐,只不过一被发现就会被驱赶。
或是给顿饭吃,再将他们送到周邻城市乞讨去,在他们有些人看来,看不见那就代表没有。
让人民过得穷,吃不饱饭的社会主义,他就不是一个好政策,是错误的。
这话并不是许庆说的,是上面那位老爷子说的,这也是老爷子,为何要坚持改革开放的原因。
不改革,夏国没有出路,不开放,人民后代没有未来,这是老人家的原意。
毫无疑问,他的思想是伟大的,只是后来人,未能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忘了初心。
翌日,火车靠站。
三人每人提着一个巨大的藤条行李箱,朝出站口走去。
“放开我,我是来找人的,不要抓我!”
而就在三人到火车站门口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跪在地上苦苦祈求,一名干瘦的小女孩跪坐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
然而两名抓人的治安无动于衷,拉扯着女人,就要抓她娘俩上车。
“同志,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