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照之前说的,我趴桌子上睡就行了,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没地方去了。”
赵亦见许庆还要赶她走,当即也顾不得防备两人是坏人了,现在出去,被那些抓到了,到时她爸还还不上钱,她结局就难料了。
而后,许密知晓其中原由后,也不再纠结衣服的事了。
“原来如此,那这妹子也是个可怜人,她爸这种人居然还能当上副厂长。”
“咱舅是不是就在润发制衣厂做工?”
许庆躺在床上和许密小声说道。
“对,他公婆都在润发制衣厂做工。”
许密不知道,许庆为啥对这制衣厂这么感兴趣,以他对许庆的了解,不可能是冲着去进制衣厂做工?
“睡吧,明天再说。”
综合以上信息,许庆心里已经有数了,也不再缠着许密问东问西。
翌日,凌晨。
许庆早早就起床,而许密起的比他还早。
而身着宽大条绒短衬的赵亦,正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酣,若不是桌子上流了些口水,这场景看起来还是挺香艳的。
“走吧,找房东大妈去。”
两人并没有叫醒赵亦,反正房子里什么都没有,等她睡醒了看不到人,自然就会走了。
“你俩砸这么早啊。”
房东大妈打着哈欠推开院门,让两人进院子。
“这不刚起床想去饭店吃早餐,找您换点粮票来了嘛。”
许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来意。
“你不说我还真忘咯,等等哈。”
睡迷糊的房东大妈这才想起来,昨晚是她让这俩小伙今天来找她的。
于是伸头往院门外看了两眼,确认四周没人后,这才把门关上。
而后迈着小碎步往屋内走去,没一会便拎着一个布袋子出来了。
“你们要多少粮票,全国粮票我这也有,只不过会贵上一些。”
大妈说着,就将布袋子放在院子桌上打开。
而此时客厅内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正一脸不耐烦的,倚在门框上看向这边。
“你们要什么票,苏城粮票,一市斤,一毛钱一张,肉票一市斤,五毛钱,油票,布票我这里都有,你看看。”
大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掏出一沓沓捆好的粮票。
“我这里还有全国粮票,粮票两毛钱,肉票八毛,绝对比你去粮所换来的便宜,你要买多少?”
大妈非常的热情,末了还掏出一沓全国粮票,向许庆推销。
“为什么全国粮票,会比地方粮票贵?”
许庆这才想起来,自己在青石镇买东西会贵出那么多,估计都是默认为全国粮票折的价钱。
“那哪能一样啊,这苏城粮票,出了苏城就不能用了嘞,这全国粮票走到哪都能用,不一样,而且你要和别的票贩子买,这全国粮票他能要你个二毛五,肉票一块钱,绝对比不了我这里实惠。”
大妈就差拍着胸口保证了,看的出来,她很有自信,自信这周边就没人,能比她这里卖的还便宜的了。
“那成,我们两人饭量大,苏城粮票给我来二十市斤,苏城肉票一市斤的来十张,这糖票也给我来点,五斤吧。”
说完许庆又掏出一沓散票,都是一块两块的,一毛两毛的也不少,出门在外财不露白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好嘞,一共十二块钱。”
大妈从一堆粮票中,点出二十张一市斤粮食,又点了十张一市斤肉票,与五张糖票,递给许庆说道。
“等会,我在点一遍。”
许庆拿着一堆散票在那装蒜,这十二块钱他都点了好几遍了。
无他,他感觉倚在门框上那中年男人,不是什么好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装穷还是很必要的,以免被人盯上。
“吃完了再来买哈,千万别到处张扬,要拉人来买,也是悄悄的,晓的了伐。”
临出门前,大妈拉着许庆交代,干她们这行的,虽然上下都有打点,但又能打点多少,一旦东窗事发。
那猫狗两三只哪能护住他们,等待她们的,也是一条带头铐被审判的路。
“晓得,不给你添麻烦。”
许庆自是不会自找没趣,大妈这种人,能给他带来不少便利,谁会傻乎乎的去举报,除非是同行。
而后两人来到,昨天许庆买饭的国营饭店,一进门,就对上了昨天那与他发生过争执的女收银。
许庆点了两碗牛肉年,一副二五八万的走到收银台前。
眼神睨着,那一脸严肃的女收银,掏出了一堆粮票,从中抽出了一张粮票,一张肉票,慢悠悠的放在桌子上。
那收银看着桌上那两张粮票一脸莫名,脸色愈发臭了。
见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