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卖员闻言立马坐在缝纫机前,开始为许庆讲解,如何换针,换线等,缝补时该如何推进一系列讲解。
态度这种东西,只要开了头,就骑虎难下了,这售卖员对许庆的问题知而不言。
还特地嘱咐许庆,使用缝纫机一些注意事项,以免操作不当受伤。
“不错,给我拿台新的牡丹牌缝纫机。”
售卖员对两款缝纫机的优劣,都为许庆讲解了一遍,许庆很满意,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牡丹牌。
无它,牡丹牌缝纫机做工比飞燕牌精致,花纹也更漂亮一些,还不易断针卡线,安全系数也比飞燕牌缝纫机好一些。
“不都是缝纫机吗,我看这飞燕牌的也不差,买这个吧。”
一旁的许密见许庆铁了心要买,阻止不了,让他少花点钱也行,当即拍了拍刷了黑漆,上印飞燕印花的那台缝纫机说到。
“哥,你就别管了,上次大伯给的红包差不多一百块呢,我花不了几个钱,这有一大半是大伯的钱,也算是弟弟送给你的新婚祝福。”
许庆一脸无言,有好的自然是选好的,多花几十块的事情,见许密如此执拗,许庆无奈拿大伯给的红包钱说事。
“行吧,我买些喜糖去。”
许密知道许庆是为了他好,想让新进门的嫂子高看他一眼。
再多说什么,就是他这个当大哥的不对了,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向零嘴区走去。
许庆看着许密的背影瘪了瘪嘴,大哥啥都好,就是穷怕了,和大伯一样太心疼钱。
许阳就不同,他就从不会干涉许庆花钱的事,或许是因为两人同龄的缘故吧。
“包起来吧。”
许庆掏出钱结账,点出十六张大团结,外加八张拖拉机,加上工业票一起放在柜台。
“那你坐一下,好了我叫你。”
售卖员点齐钱票,确认数对了,出了票据,便将钱收进柜子里锁好,而后便给许庆打包缝纫机去了。
“你的缝纫机包好了,这是票据。”
售卖员带人拿来一台被红布包裹,绑着大红花的缝纫机,外加几样被油纸包裹的大物件,这是放缝纫机的配套桌子,与脚踏板等部件。
而后售卖员又对许庆讲解,如何安装缝纫机桌子与脚踏,这次买卖就算是做成了。
“先放在这吧,我待会来取。”
检查没问题后,许庆与那售卖员说了一句,而后就向卖表的专柜走去。
这年头钟表可都是稀罕物件,别看它小,价格可能还在缝纫机之上。
许庆在卖表柜台的玻璃柜浏览着,男性手表他直接就忽视了,只看女士手表,但女士手表的款式少的可怜。
或者说,这个柜台卖的表,男女款加起来也不过五指数。
“这只欧米茄女士表,拿出来看看。”
许庆对着柜台售卖员,指了指一个椭圆形的女士手表说道。
“这样也看也行,就没必要拿出来了。”
男售卖一脸不悦,却又显得有点克制,一副不想搭理许庆,却又不得不搭理的模样,显得相当傲慢。
“我买东西你还给我摆脸是吧。”
许庆脸一黑,刚才买缝纫机,算是他这么久以来最好的一次购买体验了,这转眼功夫就又遇上个杀千刀的。
“这可是瑞士工艺的手表,贵着呢,弄坏了,我可赔不起。”
男售卖站在柜台后边,抱着胳膊看着许庆,语气轻佻间带着蔑视,暗讽许庆买不起的意思。
“呵,你尽管拿,弄坏了我赔。”
一想到刚从秃头主管那得了张工业票,许庆强行压下心中怒意,都被气笑了。
见许庆这么说,男售卖才一脸不情愿的打开柜台玻璃门,从里面拿出那只女士手表。
在台面上铺了层红布,才将这只女士腕表,小心的放在上面。
“看就好了,别碰,近二百大洋呢,弄坏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男售卖见许庆伸手要拿表,当即就阴阳怪气的说道,看似在卖惨,实则语气高傲,是在内涵许庆。
“那我把你打一顿,然后把表买了,你说好不好?”
许庆心中奔过一万草泥马,不带这么恶心人的,眼底露出一丝冷意,阴测测的与这售卖员说道。
“脑子有病,爱买买,不买滚。”
突然被眼前男子威胁,男售卖眼神一冷,当即就要收起手表,同时呵斥许庆别在这碍眼,挡着他看风景。
“晚了,你先骂的我。”
许庆一把按住男售卖要收回手表的手,一个砂锅打的拳头就朝男售卖眼眶打去。
“啊~”
被一拳打中眼窝,而且力道相当的重,男售卖立马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
用尽全力挣脱被许庆禁锢的手掌,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