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黄鳝?”
许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以往清理水渠抓起来的黄鳝,都是扔到田里任其自生自灭的,这次怎么要收集起来,还搞什么黄鳝宴。
“我给长安叔提的头见,等下由我来掌厨。
“你来?”
许密闻言有些相信,许庆虽然会做饭,但他做的饭绝对好吃不到哪去,这一点许密还是知道的
“行吧,我现在就去。”
既然弟弟都在村长那里打过包票了,当大哥的自然不能拆他的台,到时面对众人的谴责时,他或许还能帮许庆挡挡。
说罢,许密便扔下锄头寻许阳去了。
“完黄鳝你把许伟强叫上,让他把他那几个兄弟带上。”
许庆现在可是得了村长的命令,新官上任,指挥起人来那是得心应手。
“好嘞。”
许密应声而去。
“清婉,你去叫上几个妇女同志,上山挖野菜,就说村里要用起码挖两筐。”
许庆再次回到,前后两百米就苏清婉一个人在那锄草,显得有点冷清。
许庆在田坝上一路小跑,向苏清婉奔赴而来,风风火火的与她说道。
对此苏清婉自然没有意见,放下锄头,便去找梅婶要人去了。
“哎呀,这小子么拿着鸡毛当令箭,这都动员了多少了人了。”
许长安听到风声,许庆从各小队里要走了六个人,连妇女队也出了四个人。
顿时一巴掌拍在腿上,有些悔不当初的叫道,眼角的鱼尾纹都不由的深了几度。
搞什么劳资黄鳝宴,在他看来哪有完成工作重要,但的确是他同意许庆搞的,自己总不能现在喊停,那不是变相打自己的脸吗
“行了,今天的工又不多,等下大家一起清理不就完了,万一庆仔真能把那黄鳝弄得好吃呢,到时大家伙又能吃肉,又能省一顿饭钱,他们还不得把你夸上天,说你英明神武啊。”
许长安的媳妇,王翠兰,拿着一把小锄头跟在其身后锄着草,见自家男人那敬公心理又作祟了,开口劝解道。
“哼,生气。
对于许庆能否把黄鳝弄的好吃,对此许长安内心期望不高,他更关心的是,会不会因此被村民在背后议论。
进了山,来到他经常采菌子的山沟,这里有他需要的辛香料。
按照记忆,许很快就找到了一簇野生沙姜丛,这东西现在可没得卖,好在他经常上山采菌子,才发现了这么一处。
挖了近五斤良莠不齐的沙姜才罢手,许庆就准备下山去,却发沟里原本数量密的山菌,现在锐减了很多,这是快过季了,三种菌类正在快速枯萎。
许庆用衣服兜着沙姜来到村委,快八十高龄的二叔公许都灵,躺在村委树下的摇摇椅上扇着风,旁边还坐着几个上了年纪,已经不能下地的老人。
“二叔公,长安叔让我来拿祠堂仓库钥匙。”
许庆当即就走上前,张开嗓门就大声喊道。
没办法声音不大二叔公听不到。
“啥?”
果然,哪怕许庆已经够大声了,二叔公依旧听不清楚,从竹质摇摇椅上提起身,侧耳旁听。
“……”
许庆无语,这二叔公是条真龙啊。
“让你拿仓库钥匙,长安说的。”
这时旁边一个老人在二叔公耳旁,大声重复了一遍许庆说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念出来的。
“哦哦哦,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这下二叔公算是听清楚了,虽然耳朵不好使,眼神也不大好,但二叔公的身板还算硬朗,当即就从摇摇椅上起来,起身进村委拿钥匙去了。
“他呀,当年参军打仗被炸弹炸伤了耳朵,听不清啦。”
待二叔公走后,那名老人家主动与许庆说话,提起了许都灵的耳疾是怎么完成的,可能是与二叔公经常闲坐养成的习惯,一边说着,还一边给许庆比划,生怕他听不清一样。
“二叔公不是私塾先生嘛,怎么还参过军。”
许庆一听还有这事,顿时就来了兴趣,闲着也是闲着就地蹲了下来,想听听这位大爷讲讲二叔公的英雄事迹。
“教书那是他年轻那会的事咯,那时他还没聋,长的也人高马大的,当年严打右派,他因立场问题不许再教书了,后来就去当了志愿军,回来后耳朵就不好使啦。”
这位大爷见许庆想听,立马如数家珍的将他知道的告诉许庆,那讲的是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非常的有感染力。
“那二叔公还是我们老许家的大英雄啊。”
许庆闻言竖起了大拇指,这不仅是对二叔公的赞美,也变相捧了这位大爷的场,试问哪个说书的不想得到台下人的掌声呢。
“那是,当年这些英雄回乡,站在那大东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