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护士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脸皮子薄的一下涨红,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委屈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医院不能大声喧哗你不知道吗?” 女人骄横道:“我告诉你,我老公是陈德水,我爸爸是罗达,住院的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宝贝外孙女,真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 护士哪里认识什么陈德水,罗达,只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领导,心里生了怯意,呐呐道:“那···那也不能大声喧哗。” 说的语气弱了下去。 护士长看不下去了,走了出来道:“这位女士,我不知道你的家人是谁,但你到了医院就要遵守医院的规矩,否则别怪我请你出去。” 她拿起病人的档案看了看,心里涌出一丝同情,很快压了下去,小朋友被敲断手脚固然可怜,但她的妈妈已经严重影响医院的秩序和环境,她必须要阻止。 啪的一声阖上档案,护士长淡漠道:“陈若宁的妈妈,请你安静下来,不然别怪我取消你的探视权,而且你似乎并没有办理住院的资格。” “我们部的床位已满,暂时无法入住,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女人炸毛的尖叫道:“无理取闹?你说我无理取闹,我的乖宝那么小,被人打断手脚,你竟然告诉我她不能住院,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你这么冷血的人怎么当上的护士长,我要投诉你!” 护士长完全没收到影响,气定神闲的淡淡道:“病人家属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大声喧哗和带着你的孩子离开。” 护士长心里的那点为数不多的同情,在女人的吵闹下消耗殆尽,她公事公办的模样有点不近人情。 女人气得胸脯上下不断的剧烈起伏,指着护士长的冰块脸,憋了几个字,道:“你···你···你敢!” “我敢。”护士长冷冷一笑,转头拨通桌面上的内线电话:“骨科住院部有病人家属闹事,麻烦叫人将她带走。” 话筒里很快传来了不太清晰的声音:“是,收到。马上来!” 女人简直要被气疯了,站在走廊里双手叉腰凛然不惧的冷哼道:“我看今天谁敢动我一下。” 护士长权当没看到,像她一样的人医院每隔几个月都能遇到一个,开始还会慌了手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久而久之早已习惯,哪里会在乎她。 护士长转头对红了眼的年轻姑娘教育道:“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能说通就说,说不通直接叫人来带走就是。” 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为难的还是自己。 见过大风大浪的护士长表示,人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魏旭满脸怕怕的拍了拍胸口,道:“哪里来的疯婆子怪吓人的。” 付辰时没理会。 宋知薇拧着眉,看向地上那只有了轻微裂痕的搪瓷盆,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昨天自己买来的吗? 她将付雅的小手交到付辰时手上,道:“她把我的盆子摔坏了,我去找她赔。” 付辰时张了张嘴,没阻止成功。 宋知薇淡定的走到搪瓷盆面前仔细瞧了瞧,确认的确是自己的东西后,拿着它来到女人的身边。 “你把我的盆子摔坏了,照价赔偿。” 女人不屑道:“不就一个破盆子,也就你稀罕。” 说完,定睛一瞧,见到宋知薇的脸,轻轻一怔,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你怎么在这里?” 她扬起手就要给她来一个大耳刮子。 宋知薇动都没动,轻轻抬起手里的盆子一挡,女人全力一击拍在盆子上,发出邦的一声。 “哎呦!哎呦!”疼的叫唤起来。 宋知薇满眼疑惑的低语道:“原来真有傻子能在一个坑里摔两次。” 非常明显她并没有吸取火车上的教训。 魏旭悄悄收回准备迈出去的脚步,偷偷看一眼付辰时淡定的侧脸。 暗暗揣测,嫂子这么勇,付大哥会不会夫纲不振? 或者说他其实是真的会被抓做压寨相公,和宋知薇被迫结婚? 魏旭的眼里满是同情。 付辰时满脸问号。 这小子又脑补了什么东西,目光恶心死了。 女人的手掌通红,不停的甩着,对宋知薇叫骂道:“你个心肠歹毒的乡下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还想对我的乖宝不利?” “你别妄想再伤害她。” 宋知薇嫌弃道:“这位大姐,我建议你去看看脑科,瞧瞧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跟疯狗一样的乱攀咬人。” “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我的乖宝才会被拐卖,才会被人打断手脚,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你等着我早晚要将乖宝受的苦全部让你孩子也尝一遍。” 宋知薇和付辰时彻底变了脸色,寒气肆意的目光像是冷锐的刀锋一下一下刮在女人身上。 她说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牵扯到付雅,那是他们的宝贝。 宋知薇不再啰嗦,走到护士站客气的问道:“你们的电话能报警吗?” “这个女人威胁到我孩子的人身安全,我需要公安同志前来处理。” 护士长点点头,将电话放在台子上道:“可以拨打,你用吧。” 她很理解宋知薇的心情,没有一个母亲,在孩子受到威胁时还能生气。 这个女人太过分。 女人抱着胳膊冷哼,道:“呵,你尽管报警,看他们敢拿我怎么样。” 魏旭皱眉,想了想和付辰时打声招呼转身离开,他要出去打电话,别以为只有她有人,东大院的名头虽然没有从前响亮,但拉来几个人充门面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公安来的速度很快,没多久走到了病房,压了压帽檐,道:“是哪位报的警?” 宋知薇站出来,道:“公安同志你好,是我报的警。” 来人淡淡的瞅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