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来时间本就不宽裕,与绰绰待在一处又总情难自抑,再这么下去差事怕要办砸了。李屿左右思量,一咬牙,决定和绰绰分道而行。
他趁夜领着几个手下赶路,直接去了下一处驿馆打点,稍作休息便继续往前探察。他前脚刚走,阿京后脚带绰绰住进去,两人正好错开,半面也见不着。
直到近长安的时候,李屿才停下来等她的马车,汇合后一同入城。
想着如今已不急赶路,李屿弃了马坐进马车里,枇儿识趣地拉着小荞出去骑马。
才几日不见,李屿黑了许多,脖子出更晒出了楚河汉界。绰绰瞧着心疼,挥着扇子给他扇风。李屿却不嫌热,非要把她抱在怀里。闻着熟悉的牡丹香,顿觉什么累都值当了。
“驿馆那个浴桶太小了,长安府邸里有大的。”李屿贴在她耳边说话。
绰绰挥扇拍他的头,娇娇嗔了句“不正经”。李屿却越发起劲,胳膊将她箍得更紧,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绰绰痒得险要叫出声来,硬是咬唇忍住了。光天化日的,被外边的人听见多尴尬呀。
李屿却是肆无忌惮,沿耳垂往脖颈,又从脖颈往下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逗弄她,憋的绰绰直跺脚,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马车慢慢缓下来,李屿挑开帘子看了眼,到城门口了。
城门军知是太子车驾并未阻拦,但马车进了城门后却被拦下来了。
“敢问车内是太子吗?”拦车的是个女子,看打扮似是富贵人家的丫鬟。
李屿并不认得她,但站在她身后的那位他却熟得很。
李屿蹙眉,回头对绰绰说了句“别下车,等我”。绰绰刚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已跃下马车去了。
绰绰挑帘望着,一个楚楚动人的华衣少女双手托着一个绣袋,桃花似的唇瓣上下动着,听不清在说什么。
这姑娘瞧着十分眼熟,她却想不起名字来。
“这不是兖州都督韦家的女儿吗?”街边路人的话提醒了她。
绰绰骤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李屿上辈子的结发妻子韦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