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3 / 4)

白敛毫不畏惧,甚至面露讥诮。

“你所谓的前人铺路,怕不是指那些个世家大族沆瀣一气将云见殊给坑死?”

“也是,云见殊若没被坑死,素尘仙君便也不会这么早上位。”

“他若不这么早上位,整个修仙界怕不是还得像百年前那般,被妖界按在地上摩擦。”

这话可真是捅了何长老的肺管子,气得他目眩头晕,口不择言。

“他宁愿收阮萄那废物做关门弟子也不要你,你还胳膊肘子往外拐,在这替他说话!”

阮萄,阮萄,又是阮萄!

白敛当真恨毒了她,朝何长老大声吼道:“我亲爹健在,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不如管好自己!”

他一把推开满目惊愕的何长老,踉踉跄跄冲出去。已然开始在心中酝酿,下一次,又该如何去对付阮萄。

抹黑、造谣、甚至连雇人偷拍她沐浴都试过了,始终未有成效。

那么,接下来还能怎么办?

是找个由头栽赃陷害,将她逐出师门?还是说找人把她给糟蹋了,又或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给杀了?

不仅仅是为了成为姬泊雪亲传弟子,阮萄已然快要成为他的心魔。

再不拔去这根眼中刺肉中钉,他怕是得被逼疯。

白敛回到自个洞府,已是半刻钟后。

怒火中烧的他并未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至他推开房门……

“哗——”

满满一盆秽物倾泄而下,浇了他满身,浓郁刺鼻的腥臭味直钻天灵盖,又似鼻涕般粘稠,糊得他根本睁不开眼。

忽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本就心情郁郁的白敛愈发怒不可遏,仅存的理智已然被焚烧殆尽,他捂着眼睛大吼大叫。

“来人!快来人啊!”

仙羽门不似魔宗,从不提倡门中弟子挥霍享乐,纵是一峰之主,日常琐事也得亲力亲为,白敛却无视门规,斥重金雇了个外门弟子来充当奴仆。

这厢,他斥重金雇来的外门弟子有如凭空蒸发了般,半晌没个动静。

被污秽之物糊了满身的白敛,只能一路摸索着去后院温泉池。

他从未这般庆幸自己洞府小,不到半盏茶工夫便摸到了后院。

待感受到池中传来的氤氲热气,白敛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把撕碎自己身上黏腻恶臭的衣裳,跃入温泉池。

也就是这个时候,白敛察觉到不对劲,有什么东西潜伏在水中,在朝他逼近。

他浑身汗毛倒竖,舀水洗眼睛的动作亦随之一顿,缓缓抬头,凝目望去。

“啊……”

尖叫声划破夜的宁静,白敛两眼一黑,直撅撅倒进温泉池里。

.

同时间,玉华峰,离霜苑。

冷月高悬于顶,棋盘上黑白二子厮杀无声。

坐于姬泊雪对面的红衣男子名唤胡不归,真身是只通体火红的狐狸,某种程度上亦可被称之为姬泊雪的长辈。

这厢,他正单手支颐,眯着双狭长的狐狸眼打趣姬泊雪。

“想不到你竟勤政至斯,丧心病狂到连这点时间都不肯放过?可真是叫人开了眼。”

姬泊雪手腕微转,鲜红的朱砂在纸面上勾勒出饱满的一笔作为收尾。

厚厚一摞奏章终于被批阅完。

至此,姬泊雪才算是彻底抽出空来。

然而棋盘上大局已定,不论他往何处落子皆枉然,都摆脱不了一个输字。

胡不归见姬泊雪眉头紧拧,神色似有异,不禁朝他挑挑眉。

“我可没动棋盘上的子啊,是你非要一心二用边下棋边批阅奏章,输了又能怪谁?”

然而,姬泊雪压根就没打算搭理他。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棋盘,似是想要找到突破口。

胡不归身子微微前倾,颠着手中棋子,不禁啧啧称奇。

“看来这正道魁首果真是不好当啊,才多久不见,怎就把你给磋磨成哑巴了?”

姬泊雪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正道魁首的确是不好当,可再不好当也强过在这儿,受你魔音贯耳。”

这话听得胡不归可不乐意了。

“什么叫做魔音贯耳?还有,你方才那是什么眼神?你瞪我是吧!你竟敢瞪我这只未过门的师公是吧!”

“很好,我记住了。”

胡不归嘤嘤啜泣,掏出一支炭笔,边在小本本上奋笔疾书边号丧。

「葵卯年,壬戌月,葵亥日」

「长眠于九泉之下的见殊啊,你当年打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娃娃翅膀硬了。」

「非但不孝敬我,还敢瞪我。」

「他今日敢瞪我,明日就敢炖我!」

「长眠于九泉之下的见殊啊,你泉下若有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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