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感的发型,略有偏分,打着似有还无的卷。
他穿着崭新的白衬衣,外面是一身灰咖色休闲版的西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本次晚会的主持人。
哦,忘了,他向学校主动申请了晚会主持的工作,成功地将原定的主持人挤了下去。
他现在真是主持人。
跨年了,他要给自己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不打算告诉徐馨,他决定分手了。
他要让她感受一下什么是不被在乎,什么是无所谓,什么是并不需要你知道。
他还打算给枝橙一个浪漫的惊喜。
他清楚,虽然枝橙说话喜欢开玩笑,总是避重就轻的,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懂,不可能不懂自己的心思。
枝橙很务实,讨厌一切不切实际,但又爱浪漫到骨子里,尤其是看似微小却满怀心意的浪漫。
陆詹决定在枝橙演出结束后,向她表明心迹。
就算暂时被拒绝也没有关系,往后的岁月还有的是时间,他可以追随着枝橙的脚步,跟她考一个学校,去一个城市。
他对自己有信心,因为他没有见到枝橙跟哪个人在一起,像当初跟他在一起时那样无话不谈,敞开心扉。
因元旦放假,校新年晚会定在三十一号下午三点开始,约历时三个小时。
晚会结束后就正常放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欢度跨年夜了。
这天上午,大家的心就早已经都飞了。
有的飞到绚丽的舞台上,有的飞到温馨的家里,有的飞到各处的景点,有的飞到某个狂欢的盛宴。
枝橙的心也跟着飞走了,她不确定飞去了哪里,因为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段唐这天上午少有地请假了,座位上一直空着,直到午餐时间也没有回来。
他说过会来看演出的,他说过不会去那个所谓的狂欢盛宴的。
今天是那个约定的日子,他的消失一定与那件事有关。
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枝橙感觉到空前的无奈落寞。
今天明明是一个晴日,那些挥不去的阴云又是从哪而来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会准备时间。
大家换服装的换服装,做发型的做发型,化妆的化妆,走场的走场,试音的试音,一派繁忙之景。
枝橙坐在镜子前,原本想好好打扮一番的,现在连化妆的心情也没有了。
手也变得不好使起来,眉毛化了一遍又一遍。
关键同学们的妆还需要她来化呢,得赶紧把手练顺了。
化妆的大方是会场演播大厅旁的一个房间,被临时当成了后台,里面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和物。
陆詹也在后台,借着串门来到枝橙的镜前。
他刚往镜子里瞧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你在画蜡笔小新吗?”
果然,一边眉毛已粗得可笑,刚才怎么没看出来。
枝橙无奈地笑笑,拿起手机拍了张自拍,记录一下一个特殊的自己,一张强颜欢笑又满怀期望的脸。
今天下午学校特赦,所有上收的、私藏的手机都可以出来见见天日了。
学校美好的时光,即将告别的过一天少一天的日子,轻易就能溜走的年少光华,怎么能少了记录。
枝橙一直在想,他会不会给自己拍张照片呢,或是给他拍一张也可。
以后怎么样,管它呢,先圆了今日的心愿吧。
陆詹说:“枝橙,演出结束后所有演出人员集体登台,到时会有献花环节,观众每人一枝花,送给自己喜欢的节目。”
“不是颁奖吗?”
“颁奖之后就献花。”
枝橙觉得献花还挺有意思的,想想还挺激动的。
广播里传来了晚会倒计时的声音。
“我们主持人要去候场了,等演出结束我来找你。”
陆詹正准备离开,燕子风风火火地跑了来:“陆班也在呢,主持人可该登场了。”
“对,燕子,你帮枝橙他们班化化妆。”
“Yes,sir.”
瞅着陆詹跑远了,燕子悄悄靠近道: “枝橙,我怎么听说堂主今天请假了?”
“他说过他不会去的。”枝橙道。
“唉,网上也没有任何消息,太不像他的风格了,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燕子犹豫着要不要把她知道的告诉枝橙。
那个茅以辉与段唐有过节,好像还是什么深仇大怨似的,所以这次的事不会轻易解决。
不去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可能还会激化矛盾。
去了就能解决吗?去了似乎更危险啊。
燕子吞吞吐吐道:“枝橙,你想啊,这事总归是违法乱纪的,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可是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