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前,衣裙被咬得破烂的绿琼,边擦去脸上血污边哭诉道:“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昨夜我为充盈库房带人出去寻粼玉草,哪知遇到了六阶白狼。兄弟们拼死将我送离,自己却未能逃脱……后来,有一个女人不仅夺走了粼玉草,还操控灵狼迫害于我,叫我险些丧命!”
柳玄溪坐在主位上,眉头可见怀疑地一紧:“那你是如何逃脱的?”
“若不是爹爹交于我防身的遁地符篆,我恐早已如了那人的意,尸骨无存!”
绿琼哭得很委屈,倒像是真有人欺负了她一样。
在柳玄溪的面前,她一向是心善的柔弱模样,就算撒了慌他应也是不会发觉的,就算知道了,恐怕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早就死了。
而且有爹爹在,他肯定不敢拿她怎样!
绿琼自信心满满地想着,神情愈加我见犹怜。
柳玄溪将自己的披风罩住她,淡漠问道:“她是何人你可知?又或者你可记得她是何种模样?”
“我并不知她的身份……她长得有几分姿色,肤白翘鼻,眼睛嘴巴大小适中,身躯纤细,比我略高上几寸。虽然她当时的样子有些狼狈,但身份定是不俗的。”
即使非常不想承认,但如果不说出那个女人的真实样貌,怎能报仇雪恨?
正当绿琼还想说些污篾的话时,一道清脆且高昂的嗓音却如利刃一般刺激着她的耳膜:“这可不敢当呀!绿副少帮主真的是奔着粼玉草去的吗?昨夜月黑风髙的,好多的惨叫呢。好像在喊——副少帮主救命。你说,他们舍命助你逃离,又怎会朝你喊救命呢?”
慕容霜面若春风,大步驶来。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跨过的幅度微微晃动,嘴角似笑非笑地端着。
绿琼当即愣在原地,面色铁青。
“都看我干嘛,怪不好意思的!”
慕容霜扫视一周,略微不满地皱了皱眉。
“就是她!哥,快帮我杀了她!”
绿琼忽然站了起来,指着慕容霜满腹敌意。
柳玄溪没说话,板着一张脸,缓缓向慕容霜看去。
“你死定了!!!”
绿琼死死地盯着慕容霜,狞笑着。
柳玄溪直挺挺的停在慕容霜面前睨视着绿琼,本是熟悉的面孔上,却生出了凛冽刺骨的寒意。
“你觉得我该信谁?”
这话是对绿琼说的。
什么意思?
绿琼整个人都呆愣住。
“我念在与你结成异姓兄妹不愿与之计较,别的人也就罢了,你却非要招惹到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将副少帮主拖出去!”
柳玄溪''的语气逐渐凌冽起来,示意一旁的张三动手。
“我看谁敢!!!”
将要动手之际,一名身姿矫健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
“爹爹!!”
绿琼挣脱开束缚,热泪盈眶地扑进绿奎的怀中,委屈不已。
绿奎拍了拍她的背,不屑的眼神快速掠过慕容霜,停在柳玄溪的身上:“帮主,琼儿就算做错了事,归根结底也是你的义妹啊!怎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降罪于她?”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姐姐,更是我的恩人!”
众人:(惊呆)“……………”
“………若是你胆敢为了这个女人叫琼儿受一丁点委屈,老夫便带着绿堂的人退出绿柳帮!”绿奎威胁道。
“莫非,副帮主认为我是个怕被威胁的鼠辈?若是你这么想,便是大错特错!我不犯人,也绝不会怕事!我也清楚的告诉你,若是让她受了一丁点委屈,我会毫不犹豫为其出头!绿柳帮的建成的确有你的功劳,但你,还有绿堂都不是绿柳帮建成的主力。就算是,我也不会强留。请便!”
柳玄溪伸出手来,做出让步的姿势。
“…………今日之仇,老夫记住了!哼!”
绿奎恨得咬紧牙关,拉着绿琼悻悻离去。
慕容霜望着远去的背影,摇摇头,惋惜道:“小豆啊,给她些小惩戒就好,大可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的。现在倒好,势力损失一半,亏咯!”
“也不全是为了你。势力可再重组,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没事的。”
柳玄溪对着在场的其他人好一顿发言后,总算是平息下一切,开饭了。
饭后,巳是夜色朦胧——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谁!!”
柳玄溪蓦地睁开眼,警惕地望向门口。
“是我。”
听清来人的声音,柳玄溪的语气一下子温柔了起下:“姐姐,我在沐浴,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静默几秒,门开了。
“你怎么还进来了?!!”
柳玄溪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