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姚已又警觉起来,紧张兮兮地向外观察行人:“你来的时候有发现异常吗?确定没有被跟踪吧?”
宋小冬却不理会他,她的注意力全被饭店的招牌吸引住了,晚饭她没怎么吃,正好可以在这里加个餐。
她边目不转睛地看美食,边抽空答姚已的问题:“放心吧,来的时候后面没有人,我挺仔细的。”
张妈被她恶整过后,已经学会尽量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家里的事她都指挥陈姨。而郁沉音对佣人的事基本不过问。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她,应该不会闲得找她的事。
而且茶餐厅的路线十分复杂,她找路都费劲,经常一个人开进偏僻的小巷与死胡同里,这样还被跟踪的话,她一定能发现的。
第香茶餐厅算是个小苍蝇馆,上下二层,但这个时间点都坐满了人。装修简陋,却凭着味道在犄角旮旯里红火地开了三十年,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宋小冬凭着经验很快确定了她的菜单,她点了个招牌的沙嗲牛肉面与牛油多士,外加一瓶瓶装奶茶。
姚已神经兮兮地四处观察,看到宋小冬悠闲点餐的样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小姐,你还有心情吃饭呢,你的心真大。”
听到他这句话,宋小冬这才施舍给姚已一个眼神:“你到底在卖的什么关子?之前的侦探游戏玩腻,现在改刑警游戏了?”
姚已给她发的短信看着挺唬人的,但她实在想象不出来她的日常可以有什么危险,只能把那些短信当成姚已的恶趣味。
宋小冬给姚已推荐道:“你要吃些什么吗?这家的饭味道还挺不错的,没吃晚饭可以来点。”
姚已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却也跟风点了个西多士:“找个桌子坐下吧,我给你慢慢说。”
他带着宋小冬上了二楼。
挺幸运的,他找了个位置很好的座位。两面靠墙,且在大厅角落可以观察四周,这个位置还可以有效地防止偷听。又确定了遍环境后,姚已才开门见山地说道:“张妈的事不能再调查了。再调查下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结果不是你我可以承受的了。”
刚坐下的宋小冬被他的发言弄得异常困惑:“嗯?”
姚已有些心累地抹了把脸:“你们招人前事先都不调查的吗?给她些钱让她走吧,赶紧打发走这瘟神吧。”
“理由?”宋小冬不解地问道。
姚已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人还不错,所以我不想告诉你,只能说好奇心害死猫,不要打探了。”
据宋小冬所知,张妈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而已,她也没有任何的能力,怎么能让个二十多岁正值壮年的小伙子这么害怕呢?
宋小冬完全是一百多斤的体重,九十多斤的反骨,姚已这样遮遮掩掩,反而勾起了她旺盛的好奇心。
她更想知道前因后果了:“可以让她走,你得给我个理由吧?”
但她再追问,姚已却说什么都不愿意说了,他一直沉默地等到所有饭菜上齐,才开口道:“这顿饭我请你,吃完这个后任务就结束吧,你回家后重金把张妈送走,然后再也不要和她联系了。”
宋小冬听完他的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顺毛抓得一团乱:“你说话说一半,我好奇死了,你要不说明白,我今天睡不着觉了,你快说吧。”
她再怎么哀求,姚已就像蚌壳成精似的,一言不发。
无奈下她只能急得在座位上抓耳挠腮:“啊啊啊……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我想知道真相啊,告诉我吧……”
她像突发恶疾似的,把周围人视线都吸引过来。
姚已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他弄得尴尬不已,连连求饶:“大姐,大姐,人都在看着呢,你冷静点。”
眼看宋小冬的人来疯他制不住,姚已灵机一动:“大姐,大姐,再抓头皮屑掉饭里,饭要不能吃了。”
一听和饭有关,宋小冬果然冷静下来了,但她依然死鸭子嘴硬:“我今天刚洗的头,怎么可能有头皮屑?”
但她的手乖乖地果然不再抓头发了。
眼看制住了宋小冬的发疯,姚已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为你好,说了你反而可能害怕,还不如直接避开这件事,我觉得你不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你得先给我说啊,我才知道我能不能处理。”宋小冬反驳道,“是和张妈有关的吗?你得先和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和张妈相处,这样反而更容易做错事呀。”
眼见宋小冬是个死倔驴脾气,姚已只能投降,他先给宋小冬打个预防针:“你之前怎么和张妈相处的,回家后也继续保持不变。”
看他如此严肃,宋小冬也正色了起来:“好,我保证。”
姚已把餐盘往前推了一些,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开始正式问道:“你对张妈了解多少?”
“我对张妈了解多少?”宋小冬认真地想了想,“不多,都是从陈姨那打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