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家里回来后，郑池栎先睡了个觉。
郑总和他都喝了不少酒，文珈费力将人拖去床上，小声问他：“喝水吗？”
郑池栎摇头，睁开朦胧的眼，瞳孔映入她。
文珈像他凑过去，嘴唇若有似无朝他贴了上去，含着深情地喊：“亲亲宝贝。”
“……”郑池栎默了默，“嗯。”
她眉眼带笑。
“亲亲宝贝。”
“……嗯？”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嗯。”
文珈觉得他非常好说话，索性一次性把要求提了：“今年的十佳员工你就别跟我争了吧，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你的我的都一样。”
“……”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咯。”
郑池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又“嗯”了一声。
-
夜幕降临时，郑池栎才彻底从酒意中清醒，起床洗了澡开风通气后，他在书房找到她。
一身宽松的家居服，素面朝天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看着电脑愁眉苦脸。
郑池栎从后面将人提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
文珈先愣了一下，而后闻到清爽的沐浴露味。
“你醒了呀。”正好，她指着文档里一个问题，“这个怎么算的呀？”
这次他没有和她讨价还价，直接告诉方法。
“哇哦，”文珈惊讶，“你脑子很清醒嘛。”
“当然清醒，”郑池栎说，“我还记得你诓我十佳员工的事。”
“这怎么能叫诓你呢，”文珈撅着嘴，“这叫策略。”
“……”郑池栎觉得好笑，“这么没信心？我倒是觉得我们俩都能上。”
“不管嘛，”她继续撅嘴，“反正要不一起上，如果只能一个人上，那这个人必然是我哦。”
“……”
这事没什么大问题，就像她说的，一个家的人，谁上都一样。
不过……
“你今天怎么这么说话？”他问。
每句话都带着语气词，嘛、呢、哦……撅嘴装着可爱，撒娇，和之前在网络上的感觉相当相似。
文珈笑了笑，抿着嘴角看他。
从座位上站起来，转了个方向，变成对着他。
她直接坐在软绵绵的上面。
“你不喜欢吗？你不是最喜欢我叫你亲亲宝贝了。”她将双手搭在他肩上，嘴唇去咬他的耳骨。
两人用了同样的沐浴露，彼此纠缠，温度渐升。
软绵绵在上一刻是软绵绵的，下一刻就变了。
郑池栎勾着她半张脸。
文珈嘴唇微张，呵出好闻的气息：“吻我。”
郑池栎吻了下去。
-
她双臂向后，掌心撑在身下的书桌上。他的手掌与她的手背重叠在一起，然后十指紧扣。
“你要敢把我电脑弄坏了……”她担心着报告。
郑池栎随手一拔，将她的U盘丢在沙发上。
良久，夜幕静默。
“呜。”
文珈用脚踹了他一下。
“你这个人真的好烦。”
两人原本就没吃晚饭，现在她现在好饿。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肚子扁扁的，嘴唇透着红肿，眼眶也因为哭过几次后变得滚烫。
郑池栎去亲吻，带着安抚。
洗干净后她困得不行，屋内飘荡着让人罪恶的气息。
文珈整个人脑中昏沉沉。
他却因为睡了一下午，清醒得不行。
隔了很久，他煮来白粥，文珈嫌弃：“我想吃牛排。”
“点了牛排，”郑池栎说，“先用粥垫肚子。”
“哦。”
她不情不愿爬起来，勉为其难喝这种没有味道的东西。但白粥滚下食道后，又觉得浑身暖了起来，熨帖极了。
她咀嚼着，看了他一眼：“亲亲宝贝。”
“……”每当她这么开口时，他都有种没好事的预感。
“……谢谢你。”
“……”郑池栎一顿，诧异看过去，“什么？”
“我说谢谢你呢。”
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白粥。
或许是热气熏染，或许她的眼眶本来就是红的，或许是刚才太过于激烈，导致她的眼眶快速充斥上湿润。
她没哭。
但眼睛胀胀的，鼻子也堵堵的。
“谢谢你帮我承受了谣言，还有来自其他人的恶意。”
这些事情，原本应该是她来承受的。
她没心没肺，不拘于身份，从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