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乱套。
以郑池栎对文珈的了解，两人能坐在吃完一顿饭已经很难得了，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她顺从地坐在他的腿上，舌尖试探地勾出，将酒香清晰地传递。
她很软。
在公司那样一个独立自主又张牙舞爪的女人，软到超出想象，软到他似乎微微一用力，就会将人捏碎。
——这是郑池栎为自己没有推开她，所找到了一个正当理由。
文珈将红唇从他身上挪开，在一阵心惊肉跳之下，感觉自己更晕了。
近距离看着眼前这人，五官似乎比想象中更好看一点。
让她心头有点儿痒痒。
她舔了下嘴唇，低声说：“你硬了。”
郑池栎沉默。
她不甘示弱动了一下，又说：“我想喝红酒。”
他抬起漆黑的眸子，端起自己那杯，递到她唇边，又被她嫌弃地撇开头：“不想张口，你喂一下。”
“……”
“你是不是不敢呢？”
他匪夷所思看着她，转头将气息压下，目光落在红酒杯上：“我不敢？”
“那你倒是——”
话没来得及说完，他将杯中酒咽下，转头压过她的后脑勺亲来。
冰凉的液体来不及升温，争先恐后从他唇中渡过，文珈心满意足地喝到红酒，心脏却越发的痒。
一口肉，一口酒。
她想吃什么，他就压过她的头，一次又一次地亲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嘴唇不止满足脸颊，又顺着脖颈向下划走，越过山峰和险地。
“给我看下你的腹肌呢？”她开始撩衣角。
郑池栎的温度高得吓人，脸色也被压抑得吓人，虚虚摁住她的手。
“看一下嘛！”她又瞪他，只是这次不再带有凶狠，媚眼如丝，像是撒娇，“万一你的照片是骗我的呢。”
“……”
郑池栎终于知道，她在网上为什么要那么甜腻地说话了。
这就是她的天性，只是在公司被封印了。
他微微一松手，她迫不及待打开，柔软入骨的掌心贴了上去。
“哇，是真的耶！”
郑池栎浑身一颤，似乎再也忍不了，将脸颊朝黑色外套下的沟壑压了下去。
虽不好意思开口。
但他确实是，从进门的那一刻——就肖想很久了。
……
第二天的文珈，是从自己的家里醒来的。
喉咙干涩，太阳穴砰砰直跳，但昨晚的每一个环节，她的印象还挺深刻的。
没睡。
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总共三次，一次他在卫生间，她在外面，只听见闷哼和响动。
一次在餐桌面前，红白交错混合。
还有一次在大床上，她的腿间。
是郑池栎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刹住脚，这样看起来，他也不算是个完全的畜生嘛。
她似乎还对他说了很多话。
趁机提出了很多无理的要求，喝酒吃肉已经不算什么了，她还要求他以后每天要接她上下班，不准抢她的项目，如果没有她的召唤，不准主动和她说话等等等。
当时郑池栎回的什么来着？
哦。
他说：“我是你的奴隶？”
文珈点头：“这都是你这段时间欺负我的报应。”
他似乎笑了一下，齿间咬着她的锁骨：“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看了看他，认真又专注地说：“是网恋奔现后，发现你虽然器大活好，但实在是太丑了，考虑分手的观察期关系。”
郑池栎：？
郑池栎：……
其实他这个人吧，各方面确实很符合她的审美。
如果他能改正在公司里“恶习”和“态度”，也不是不能继续相处。
文珈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一边想着，红晕从耳朵蔓延到锁骨。
闷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来洗澡。
……
周一上班后文珈直接杀去小领导办公室：“你怎么不告诉我，网恋对象是郑池栎？？？”
小领导愣了一下，随即笑开：“看来你知道啦？”
“？你看起来还很高兴？”
“是啊，我想这天到来已经想了很久了，来来来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心情，是不是扇了他一巴掌然后立刻分手！？”
“……”
文珈沉默。
……难道。
这才是她应该的反应吗？
小领导看着她的神情，也跟着闭了嘴，随后眼中闪过几分诧异：“难不成你……”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害怕被拆穿